傅深在他手心里没心没肺地笑
起来：“出息，有贼心没贼胆。”
严宵寒：“……”
他忍无可忍，只好弯腰低头，打算把
“嗯。”
严宵寒顾忌着傅深重伤方愈，还有陈年腿伤，不肯让他
直在外头跪着，等到后面些不太重要
流程时，就给他找间宫室偷懒。反正现在宫中戒严，也没人敢当着他面说什
。
“你……”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眼，又齐齐闭嘴。还是傅深先道：“看你欲言又止半天，你先说吧。”
严宵寒也不知道他是怎看出自己“欲言又止”，但确实有话要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
那时，元泰帝终于从严宵寒与傅深关系中，咂摸出丝不对味来。
*
大行皇帝停殡宫中，新主年幼不能主事，皇后诏顾命大臣协理丧事，宫女内侍张罗陈设，百官哭临殿下，宫中异常忙乱，直到傍晚方歇。
北方冬天日落早，白天才下过雪，又逢国丧，皇城内片银装素裹，萧瑟难言。严宵寒披着黑貂裘，踏着遍地未扫积雪走到处宫殿前，也不等人通报，径自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室内光线昏暗，残香萦绕，个修长人影坐在桌边，以手支着头打盹，不知已在这睡多久。
这话有点没头没尾，但傅深立刻明白他意思。
“以前
就说过，你跟大行皇帝长有点像，”傅深道，“昨晚在太上皇那里看到幅美人图，差点以为是朝夕相处枕边人换套衣服站在那儿。这还有什猜不到？”
“没个正经，”严宵寒让他说笑，“是个见不得光私生子，太上皇忽然来这手，倒叫有点不放心。恐怕他已猜到们关系，想借着这道敕旨离间你。万以后抢你外甥江山怎办？”
“你这个人啊，心太重，”傅深叹口气，“还能怎办，以身饲虎，求你高抬贵手呗……摄政王。”
严宵寒赶紧上手捂住他嘴：“祖宗，快闭吧。真是怕你，这也是能乱叫？”
严宵寒无意识地抿下嘴唇，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傅深面前，借着微薄天光看他沉睡面容，目光像是刻刀，点点雕出高挺鼻梁、分明轮廓、还有微微勾起……唇角。
“偷看，嗯？”他闭着眼笑道，“不给白看啊。”
严宵寒有点皱眉头立刻松开，他伸手摸下傅深脸：“怎坐着就睡？不冷吗？”
傅深扣着他手，睁开眼，懒洋洋地道：“不碍事，打个盹，本来就是偷懒。太后那边已经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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