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散”在京城是被官府明令禁止禁品,只能在黑市里交易,而且价格奇贵。傅涯不但卖自己东西,连他娘嫁妆也偷着卖,被秦氏发现之后通大哭大骂,闹家宅不宁,鸡飞狗跳。颖国公傅廷义忍受不家中吵闹,干脆收拾包袱住进城外道观,从此眼不见心不烦。
傅涯被他母亲教训顿,不敢再朝她房中伸手,手中实在紧巴巴,便趁夜摸进傅汀义屋子,通翻箱倒柜,最后找几张银票,还发现个上锁小盒子。
他满心以为盒子里是什贵重玩意,便并顺出来,带出去找个锁匠撬开锁看,才发现竟是沓与西南往来信件。
傅涯再蠢笨,也知道这些东西利害,他面震惊于傅廷义深藏不漏,面又清晰地意识到
恢复到从前那样是不可能,只能卧床休养,慢慢服药调理。
薛升听说此事后,似乎并不意外,也不如何惋惜,吩咐管家派人给郑家送些药材,算是全这份浅薄同僚情谊。
没过两天,颖国公府小公子突然失踪,家人哭哭啼啼到顺天府报官,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场战乱,把本来就在走下坡路颖国公府彻底打入没落,这种不痛不痒小事连报官也没人愿意理,收案胥吏不耐烦地应付完遭,转头就把案卷扔在旁落灰。
盛夏还剩个尾巴,秋天未至,却已有“多事之秋”预兆。
薛升端坐在书案前,仔细听手下汇报查来傅涯生平,听罢冷冷哂:“虎父犬子,傅廷忠若知道他生这个好儿子,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
几年前,严宵寒曾明里暗里惩治过傅涯两回,次是令他绝嗣,件是在喜宴上将他拖出去打顿。这没留手顿打让傅涯消停段时间,然而没等他想好如何报复,战乱爆发,京城被外族攻破,傅廷义带着全家逃往江南。
路途颠簸,活命要紧,没人顾得上对他精心照顾,傅涯拖着病体强撑到金陵,江南冬天又极湿冷,他腿终究没能完全治好,留下跛足后遗症。
说来讽刺,他那双腿残废亲大哥仍在战场上驰骋,傅涯这个健全人最后却成跛子。
傅涯瘸腿,又没有子嗣,始终定不下心来,更兼来到金陵这个繁花迷眼醉生梦死之地,从此流连青楼楚馆,花天酒地,挥霍无度。而傅廷义是个只脚快要踏入仙门世外清净人,不愿花心思管束他,令他就这直蹉跎到如今。
他在江南妓馆里染上“秋夜白”,回京后仍需药物维持,自己月钱不够花,渐渐开始偷家里东西出去当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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