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可以,”傅深嗤笑,随手指,“随便走吧,院子就这大点,闭着眼也能走出去。前面是不是有个小楼?”
杜冷羞愧连个屁都不敢放,闷不吭声地推着傅深往那边走。两人在那幢三层小楼前停下来,傅深饶有兴致地勾唇,奇道:“藏经楼?这偏。”
他们已走过许多殿宇,傅深虽然中途走神,也能估计出他们现在大概是在清虚观内不知哪个角落。这栋藏经楼位置偏僻,与道士们所住厢房相距甚远,还被掩在大片树林之后,看上去人迹罕至,十分不好找——真有人会来这里里读经吗?
“进去看看。”
杜冷十分艰难地将傅深
清虚观格局与寻常道观类似,建筑呈中轴线对称,主殿为三清殿,供奉三清塑像,其后还有四御殿,戒台,钟鼓楼等。整个宫观规模不算大,胜在树木葱茏,曲径通幽,在俗世中辟出方清静天地。
杜冷推着傅深在不甚平坦石板路上慢慢走着,就像两个最寻常不过香客。飞龙卫已经将这院子从里到外搜查过遍,傅深也看不出什,只是借着这个地方想事。他其实心中还有个疑惑,从未对外人说过,却无时无刻不沉沉地坠在他心里。
他和严宵寒成亲第二天,俞乔亭曾给他送来盒血迹斑斑东珠。
傅深当时让他拿走处理,但他从没忘记过这出。跟柘族有关任何细节都不是小事,这个老对手始终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看似安顺,暗地里却磨利爪牙,蛰伏着等待致命击机会。
傅深卸去北燕军统帅回京养伤事无疑给他们希望,甚至都敢借此机会大着胆子上前试探,然而迟迟没有动手,恐怕还是怀疑这是大周君臣联手做下个局。
北燕铁骑绝非毫无准备,唯让傅深不安心是,他并不清楚柘族在京中有多少眼线,金吾卫遇害案与万寿宴刺杀案背后是否有他们动作?那盒东珠到底是单纯挑衅,还是种意有所指暗示?
东珠在柘族是极为珍贵种珠宝,除进贡给大周,在他们本族之内,只有首领妻子母亲,即中原所称皇后太后,才有资格佩戴。所以柘族人多以东珠代指皇后,而万寿宴那天恰好是皇后出事,这只是巧合吗?
如果泛泛地联想开来,金丹与东珠形状相似,也很可疑;而东珠名中有“东”,会不会是暗指在此事中受损最多东宫?
就这胡思乱想路,轮椅似乎碾到块小石头,傅深颠簸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看,疑惑地问:“这是哪?”
杜冷尴尬地道:“也不知道,好像是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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