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大雨滂沱里肝胆俱裂,曾许下过“来日必还”誓言。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皇后给皇上戴顶绿帽子
傅深坦然地认:“干。”
“……”
严宵寒就跟被踩尾巴样,险些从床上蹦起来,随后才反应过来傅深意思,哭笑不得地在他胳膊上抽巴掌:“接话接怎那快!皇后流产是你干,皇后怀上可不是你干!你个有家有室人别说这种有歧义话!想吓死吗?”
傅深揉揉被打疼胳膊,暗自嫌弃他惊乍,可心头沉重阴翳却因严宵寒反应,奇异地散去些。
“好罢,重说。皇后在万寿宴上小产,是人早就设计好。”傅深道,“她平日饮食里有味药,单独服用无妨,但与酒相和有凉血化淤之效。皇后怀胎三月,胎像正不稳,在寿宴上喝几杯酒,立刻就小产。”
手替他把凌乱长发别到耳后,“听下人说你下午心情不好,谁惹你不高兴,嗯?”
傅深紧紧地闭着嘴,他觉得自己需要个缺口来倾诉,可他太久没有跟人诉过苦,已忘要如何开口。心头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对于个习惯背负责任成年男人来说,剖白是件比剖开胸膛还困难事情。
严宵寒也不催他,随手弹灭灯,黑暗成最好藏匿之所,让他慢慢卸下心防。
良久,傅深低声问:“皇后怎样?”
严宵寒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隐情:“你在皇后身边安插人手?什时候事?”
“不是刻意安插,说来话长,”傅深问,“你还记得几年前那场马球赛上,救过个小太监吗?”
“他后来被分到坤宁宫内做洒扫杂役,凭着手梳头本事得皇后青眼。回京后,他从宫里给递个消息,说是皇后与某个侍卫之间有私情。”
“他想报恩,也想替报仇,大约月前,他再次传信出来,说皇后似乎有身孕。但皇上已有数月不曾驾幸坤宁宫,这孩子决计留不住。但皇后却不舍得,甚至想趁着万寿节勾引皇上留宿,以便弄假成真。”
“那时想,不能就这便宜他们。”
“杯毒酒,”严宵寒平静地道,“对外只说是失血过多,不治而亡。”
黑夜里傅深似乎是笑下:“也是,皇上不可能还留她活在世上。”
严宵寒:“你知道?”
傅深:“嗯。皇后怀并非龙种,皇上早就不再踏足坤宁宫,当时殿上情形,他看就明白,要不也不会怒急攻心,直接气晕过去。”
严宵寒声音发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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