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球砸、当成摄影机使用,之所以能够做出这种不把人当人看、不把尸体当尸体看冷酷行为只是因为『尸体不会因为这样死掉』而已──反过来说,虽然已经丧失生命,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还是想尽量避免受到致命性伤害。要是『辰』上半身在这种打到敌不分混战状况下使用冷却装置话,就很有可能会攻击到自己下半身以及『巳』无头无手尸。撇开两兄弟不希望同室操戈这点,冷却对他们伤害很大。因为冷却就是──
最终极停滞。
「吼噜噜!」所谓龙争虎斗就是指现在这个状况。『寅』从四只趴伏在地面上姿势飞身纵,朝著飘浮在半空上半身扑过去。就像先前从『辰』弟弟手中夺走火焰喷射器样,这次她把『辰』背上槽体抢下来──在抢夺时候、在把肩带扯断时候免不也把上半身只手臂也扯下来。但只要『逝女』成功到手,其他都不过是鸡毛蒜皮小事而已。槽体中装著液态氢。『寅』当然没有像之前抢到火焰喷射器时候那样,把槽体里装东西喝光。这些液态氢另有他用──好巧不巧,被『丑』踢上天全景摄影机,也就是『巳』头颅也在这时候掉到『丑』正上方。此时『丑』必须同时防御来自三方面诡异攻击。在这样情况下,要是『寅』够聪明而且够卑鄙话,应该会等他被做掉之后再动手──这样话不只断罪兄弟尸体,就连十二大战当中实力最坚强『丑』都难逃死。可是『寅』既不聪明而且也不卑鄙。她手爪挺,在装有液态氢槽体上抓住条裂缝,然后使尽吃奶力气,像扔炸弹般把槽体扔出去。急速汽化液态氢实际上就像是颗炸弹样,却是颗温度在冰点以下炸弹──这既不是『鸟葬』也不是『火葬』,可是『冷冻保存』对尸体是百二十万分有效。『巳』首级变成冷冻人头、『巳』无头无手尸也变成冷冻大体,而『巳』下半身也样结成冰块──每块身躯都冻得硬邦邦,根本用不著趁胜追击。上半身与下半身都丧失飞行能力,掉在地上撞得粉碎。从上半身被扯下来手腕也掉下来摔碎。原本就在地上转动无头无手尸也被天上掉下来『巳』自己脑袋撞个正著,双方都变成块块碎冰。这岂止是粉碎性骨折,包括皮肤、血肉,尸体切都破碎四散──兄弟俩如剉冰般细碎尸体混杂在起再也分不出谁是谁,哪些是哥哥哪些是弟弟。搅和在起、交织在起,无法区别彼此。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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