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那你就是小留学生跟班。这说来头发好像不太蓝。而且又是男孩子。你是男孩子吧?抱歉,天色太黑看不清楚呢。」
她点点头,向伸出右手,似乎是想跟握手。时有些踌躇,最后还是握住她手。
两只巨型犬仿佛在伺候春日井小姐,在她脚边转来转去。这样隔段距离重新观察,长得倒是十分可爱。不知是什品种?有点像是杜宾犬,不过体型似乎大些,甚至比圣伯纳和大白熊犬还大上、两圈。巨型犬多半有些迟钝,这两只黑犬却显得凛然难犯。
「这晚在外走动不太好喔。」春日井小姐刚松手,就淡淡地说道:「这里毕竟是有许多机密大事研究所。你也不想被人无故怀疑吧?还是你找谁有事?」
「嗯嗯,啊……」与春日井小姐相反,支支吾吾地回答:「目前正在努力回想。」
边伸手撑起身体,甩甩头,以袖子擦试脸上唾液。低头望胸口看,四个漫画般狗脚印清晰可见。与其说是愚蠢,不如说是滑稽。
「不好意思啊小弟弟。」她跟刚才样冷酷地对说:「没想到这晚还有人在外走动所以没有拴住它们。你瞧它们也趴在地上道歉。」
极度缺乏抑扬顿挫说话方式,完全没有短句;话虽如此,该怎形容呢?由于发音就像舞台演员样清晰,是故并不难理解。
「……」缓缓站起,走近她步。「……不,不在意。」
「满脸口水还说不在意真是有趣小弟弟哩。」
「努力回想?」
「记忆力不好,所以忘自己为何离开宿舍。」
「看不出你这爱开玩笑。不愧是那个三好弟子。」
春日井小姐撇嘴轻笑几声。尽管并非看玩笑,「不,是真。记忆力等于零,总之就是零。是废物!偶尔甚至会忘记自己名字。忘记也就算,有时甚至会记错。换句话说,记忆力何止是
她微微笑。接着主动走近,从白衣口袋掏出手帕,替擦试脸孔。尽管有些难为情(脸自己擦也就好),还是任由她擦拭。
继续让她擦拭脸孔,同时默默观察。白衣。换言之,它是这里研究员。这又不是国中生制服,即便是研究机构,也不可能有二十四小时穿戴义务,但这间卿壹郎研究所,似乎人人都有穿着白衣习惯。
换句话说,她就是——
「……嗯,这样挺拔多。」她说着欧巴桑似台词,将手帕收进口袋。「是春日井春日……你多半已经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玖渚友吗?」
「不是,是那个古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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