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寒抬手抹去糊着视线眼泪,看清来人后,视野又被汹涌泪水填满。
“非寒!非寒!!”
湛尧在看到云非寒瞬间就挣开子玑手,如离弦之箭射到云非寒眼前:“跟你起走!要跟你起走!会做饭,会补衣服!会下地干活!”
云非寒惊愣:“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什都会!不想让你个人受苦,你带上吧!”
连云非池也抛下军中事务,站在云非寒眼前。
他板着脸,不愿说句软话。
“大哥,你还在生气吗?”
云非池手攥紧几分:“问你谋逆缘由,你始终不愿明说,既然有所隐瞒,就不必叫这声大哥。”
云非寒低下头,眼眶通红,碎发散在额前,遮住掉落几滴泪。
帮齐王拿着东西,他上前抓着齐王手腕:“带你去找他!赶得及!”
齐王边抹眼泪,边跟着帝妃往宫门口狂奔,身后群侍卫提着大包小包跟着。
·
宫门口。
云非寒身简朴布衣,形容消瘦,双眼却比他监国时有神。
云非寒说:“你别胡思乱想,不是去吃苦。”
“你还想骗!又不是傻子!”湛尧抓着云非寒衣领,“这是什破衣服啊,摸着这粗糙,你穿这样衣服,还不叫吃苦吗?”
湛尧就算再落魄,湛缱也不曾短他锦衣玉食。
云非寒摸着湛尧脸颊
他看眼宫门口方向,始终没有子玑身影,也没有那个人身影。
他似乎和前世样,又失去切,只不过前世是他人加害,这世,是他自己手造成今日局面。
湛缱是个聪明人,他得重生际遇,想着护住前世未曾珍惜所有,而云非寒注定没有办法有他那样心境。
他被仇恨填满,再挤不出点宽容与理性来看待这世人和事,直到子玑自刎在他眼前,他才清醒过来。
宫门口忽然跑来两道熟悉亲切身影。
流放囚犯按理说是要上镣铐和刑具,云非寒只被除那些锦衣玉冠,身上并无其他束缚——这是湛缱吩咐。
这世云非寒依然被流放,却被护住尊严。
押送他侍卫知道这位说是流放,其实是去西境治起义之乱,也是恭敬有加。
云家众人都来宫门口,慕容淑眼中含着泪,云震恨铁不成钢,到现在也没懂自己管教出来好孩子怎会走上谋逆*佞之路。
云家早已被云非寒断关系,他们今日本可以不来,本可以避嫌,这究竟是谋逆大罪,能躲则躲,然而爹娘早就在这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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