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把抢过夜光杯,当着湛缱面把杯中酒全喝,还挑衅般地把夜光杯反过来倒倒,表示滴不剩。
“就算是湛缱也管不住,他马上就是天高皇帝远那个皇帝。”
近在眼前皇帝本人:“”
云子玑起身推开湛缱,冲着乐师和舞姬道:“!这北宫,很快就是本殿说算!”
乐师和舞姬们看着君上脸色,心道帝妃这是醉糊涂嚣张得太早,这君上还在宫里呢!
云子玑乐在其中,浑然没察觉湛缱到来。
“都给朕退下!!”
皇帝声怒吼,中断歌舞。
只有云子玑不以为意地拨弄着琴弦,弹出几个不成调带着戏谑之意琴音:“歌舞不许停。”
乐师和舞姬时进退两难,唱也不是,跳也不是,不知该听谁。
龙椅上坐,像朵朝气蓬勃睥睨群雄向日葵,今日这朵向日葵却蔫蔫。
朝臣们不知君上这又是怎,总之看着是龙兴不悦,轻易别招惹,今日朝会,人人都谨言慎行,不敢说错话。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湛缱马不停蹄地往未央宫飞奔。
刚到未央宫门口,就听里头传来歌舞声音。
湛缱踏进未央宫,见宫院内暖香妙音,御用乐师奏着欢快曲子,舞姬跳着曼妙水袖舞。
云子玑见他们没动静,自己抓条落在榻上红绫,缠上湛缱脖颈:“你长得不错,给本殿跳只舞来看看。”
湛缱:“”
他还真不知道子玑好这口。
“就照着单
湛缱冲过去扣住帝妃弹琴手:“子玑!你还敢喝酒?”
云子玑双眼被美酒熏出层水雾:“你是谁?敢来管?”
湛缱:“”
大早,不仅碰酒,还醉得不认人,湛缱把抢过他手中夜光杯:“不许喝!沈勾说你不能碰酒!你忘是吗?”
“沈勾?等湛缱离宫,这北宫就是做主,沈勾凶,也不怕。”
玉兰树下,云子玑握着盏夜光杯,半卧在雕花长榻上,边饮酒,边随手拨弄着榻上古琴,琴音清澈却无章法,和乐师歌调搭在起十分突兀。
但乐师为让帝妃高兴,便主动变曲改调去迎合帝妃醉酒拨弄琴音。
跳舞美人也跟着这些琴音起舞,动作轻盈,赏心悦目,有胆大舞姬敢把水袖往帝妃手上送,帝妃便虚抓着水袖头,挑逗着跳舞美人。
湛缱:“”
他昨夜辗转难眠,今早心情郁闷,本以为帝妃必定也和他样离不开彼此而郁郁寡欢,哼哧哼哧地处理完朝政就赶来未央宫,却见云子玑白日笙歌,简直是逍遥自在,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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