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点点头:“是让二哥去。”
湛缱把子玑往自己身边牵牵:“朕知道。可接人只在城门口接就行,城门口离行宫还是有段距离。”
云非寒:“在府里接完陛下圣旨后才赶去城门口,守城兵告诉齐王先去行宫,才跟着去行宫。”
他握住子玑手腕,将子玑往自己身边拉拉,反问湛缱:“陛下是不相信微臣,还是不相信帝妃?”
云子玑:“”
他身份尊贵,隆宣帝登基后,他立刻就被封为太子,所有人都想和东宫攀上关系,湛尧不愿理会那些趋炎附势之人,太后却要他和朝臣交好,湛尧不能推拒,便全部躲开,唯有云家人来东宫,能轻而易举地见到湛尧本人,又为避嫌,往来东宫拜帖书信通常不写云非寒大名,而是“云不冷”三个字。
云非寒便得这个诨名,只有湛尧会叫诨名。
湛尧昨夜命悬线时,云非寒生出过几分在他看来是罪孽悔意,如今湛尧活下来,这些悔意便淡。
湛尧睡下后,云非寒抽走被他握着手,走出屋外。
子玑和湛缱在院子里等他。
湛尧心智受损,行为举止如小孩般天真,他醒来后记不住人和事,连湛缱这个皇帝都不放在心上记,云非寒只跟他说遍自己名字,湛尧却记住,且仅记住他。
“不冷?”
他再度陷入昏睡后,口中喃喃呓语着这两个字。
云非寒眉心动。
当年隆宣帝用湛缱换回湛尧,西狄人虽然守诺放湛尧,却故意把湛尧扔到冰天雪地山谷里,让他自己走回北微境内。
怎闻到股火药味?
湛缱伸手,直接扣住子玑腰,将他霸道地搂进怀里:“朕
他视线落在湛缱牵着子玑手上,眼底划过几分冷意,在湛缱回过头看他时,云非寒脸上又只余下疲惫与伤神。
“陛下想必有话要问。”
云非寒开门见山。
湛缱也不拐弯抹角:“你怎会出现在行宫?”
云非寒看眼子玑:“知道齐王昨日傍晚会回国都,特意去接他。”
当时北微边境几乎派出半兵力去寻找湛尧,最后是随父亲出征云非寒在山谷里找到几乎被冻晕湛尧。
在援军找来前,云非寒找个避风角落,就地生篝火,把湛尧抱进怀里为他取暖。
湛尧在融融暖意中苏醒时,看到是云非寒压风雪睫毛,云非寒见他醒来后,冻得微微发紫双唇勾起个笑:“还冷吗?”
“不冷。”
后来湛尧被救回北微,因为受这番苦楚,得到隆宣帝和燕氏加倍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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