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而看四周,围着他除以他为首镇民,便是听从他号令官兵,他有什好害怕?
该害怕是这个瞎子!
赵诟端起地头蛇架子:“放肆,你竟敢直呼本官名讳!”
湛缱搂着云子玑,手替子玑揉着后脖颈淤青,眼睛依旧蒙着,除偎在他怀中帝妃外,还无人能察觉这即将流血千里帝王之怒。
湛缱沉声问:“英雄镇这几年,靠着伪造人头数贪朝廷不少空饷吧?前线只运回两名士兵,你分他们尸体,用断手断脚顶替阵亡名单,骗取多出十倍不止阵亡抚恤金,年年如此,是不是?”
湛缱眼瞧见帝妃后脖颈淤青,这处穴道如果掐重,轻则昏迷重则残废。
他眸光黯,双手攥成拳。
这刻,皇帝真正起荡平整个英雄镇念头。
这时,官府士兵大规模围过来。
为首是赵知县,他见地上那具骇人尸体,也吓跳,那群镇民眼见官兵围来,不仅不害怕,反倒得仰仗般,腰杆挺得更笔直。
湛缱冲上去抱住子玑,将他护在怀中。
云子玑被他拥住时,紧绷身体骤然放松下来。
他依偎进湛缱怀里:“别担心,个屠户还困不住。”
云子玑好歹是曾经威震边境少将军,如今虽然身体虚弱,也不至于输给个泼皮屠户。
死在他手底下西狄人至少两千个,敢当着他面挑衅,大都被剑封喉。
赵诟捏着八字胡手顿,心道这群人是决计不能留,他阴狠道:“你这是在污蔑
刚刚丧夫李氏跪爬到赵知县脚边告状道:“大人,这群外乡人杀丈夫!大人,你要替民妇做主啊!!”
赵知县立刻让官兵把矛头指向湛缱等人。
“人证物证确凿,你二人犯杀人罪,本官依北微律法,判处你们死刑,就地执行!”赵知县招招手,对官兵道:“杀杀。”
“赵诟,你好大胆子啊。”
忽然听到那瞎子喊出自己全名,赵诟愣,这熟悉压迫感令他本能地生出畏惧来。
那屠户只在他剑下过两招不到就被捅穿膝盖,跪跌在地求饶。
本该剑结他性命,可这样恶人哪配死得如此干脆?
轻璃软剑锋利又轻巧,云子玑便用这把剑削屠户握刀双手,又在他身上捅十数剑,每剑都避开要害,足够让对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若论起杀人这件事,确实没人比云子玑更在行。
个在边境险恶之地待过十年人,他慈悲本就是看心情施舍,只是在湛缱身边,云子玑才显得格外仁慈无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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