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见信上字迹,便惊喜道:“是大哥信!”
“云非池奏折里,夹这封家书,还有这盒礼物。”湛缱让周青把个沉甸甸木匣子放到桌上。
云子玑已经拆信封,读起信来。
云家变故惊动边境,云非池担忧家中,故写此信问候。
湛缱道:“朕会在奏折里亲自批示回复,让他安心。”
“那陛下你呢?”
“子玑就是朕余生光明。”
云子玑抚摸着这截神木,想起少时第次得到这截神木时,湛小浅也说过同样话。
这多年,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湛缱对他心意,却从没有变过。
“会珍重自身。”云子玑告诉湛缱,“为至亲,为北微,但终究是为陛下你个人。”
也不强求他改口。
这声“母妃”从云子玑口中如此自然而亲昵地喊出来时,湛缱心尖巨颤。
人人都畏惧世俗审视,给自己加上枷锁同时也用更严苛枷锁去困住他人,唯独云子玑不在乎。
他看向湛缱时,湛缱就是他全世界,什世俗陈规,概不配入他眼与小浅并肩。
“陛下娘亲就是娘亲。”云子玑觉得这是理所应当,因此问,“有什不对吗?”
若是云子玑来回,难免会让云非池担心是报喜不报忧,皇帝亲自执笔回信,自然最有说服力。也让云非池知道,就算此事还未彻底解决,至少还有皇帝撑腰,云家出不大乱子。
云子玑又接着看下去。
“大哥问近日过得好不好。”
湛缱笑着问:“子玑打算怎回?”
云子玑执过笔,本正经地写起回信,手腕间簇拥神木
这日沈勾来把脉时,发现帝妃脉象仿佛注入股生机,再没有前几日那样蔫吧唧颓败之势。
这肯定不是他医术问题,他见帝妃双眼含光,眉宇舒展,便知心病已愈。
只是云家处境虽有好转,但危机并未解除,这心病怎就出奇地全好?
没尝过情爱神医根本摸不透这其中关窍。
下朝后,封前线书信经由皇帝之手,送到帝妃眼前。
“没有,没有任何不对。”湛缱抱住子玑,说,“母亲在天有灵,定很愿意应你这声‘母妃’。”
云子玑温柔地笑起来:“成婚那日草率,与陛下甚至还未拜过父母,不过没关系,自与陛下互明心意那日起,早将她视为母妃。”
“母亲生前说过,银辉神木能使命途光明。”
他重获新生,便是重得光明。
湛缱将银辉神木戴进云子玑手腕里:“将它再次赠给你,神木光明便会庇护子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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