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云非寒,歇斯底里:“他们为帝妃,什事都做得出来,什谎都说得出来!!”
湛缱大怒:“放肆!!!!”
底下众臣跪倒片,齐喊“陛下息怒”。
盛怒帝王眼底却多几分迷茫。
前世云家之所以被满门流放,除却那些被弹劾出来小错,主要因为三大罪:
“当年断桥之事,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偷工减料,又是谁让你在账目上造假诬陷帝妃?”
李石低着头,不敢直视帝王眼睛。
陆钦在他身边沉声道:“若你不愿开口,让太监宣读你画押口供也是样,只是从他人口中替你认罪和你亲口认罪有天壤之别,你自己掂量清楚。”
李石额上冒汗,浑身细微地颤抖,无数道目光压迫在他头顶,他双眼通红,眼泪从中滴落:“当年指使在修桥之事上偷工减料,伪造账目人是是”
他抬起头,仰视眼站在右侧燕丞相,燕伦避开他视线,直视前方,握在手中玉板却已经浸冷汗。
朝堂。
李石四十出头,两鬓微微泛白,面貌带着被边境风沙吹出来独有沧桑,他被陆钦带上紫宸殿。
看到皇帝,李石顺从地跪伏在地,高呼:“罪臣参见君上!”
此人露面,燕伦脸上笑就凝固住。
“陛下这是何意?”司徒远也好奇。
贪饷,叛国,造反。
李石又看眼站在左侧前三位云少卿,云非寒回望他,眼底藏着隐晦不明冷意。
“当年让伪造账目”李石心横,“就是云子玑,也就是如今帝妃!!”
像颗巨石砸进刻意寂静下来水中,炸起圈圈沸腾涟漪。
皇帝目光陡然寒,射向陆钦,陆钦面上划过丝慌乱,他斥李石道:“你在供词里可不是这说!”
“供词是假!假!!”李石大呼起来,“是云非池逼问拷打才有那份供词!陛下!当年桥断害死五千将士就是因为帝妃指使造假!云非池为包庇帝妃,谎称是自己过错,其实切都是云子玑所为!云家上下为包庇云子玑,已经全然失忠君之心!!”
这人看就是皇帝特意命人从边境抓回来。
“前线捷报频传,朕心甚慰,边境将士们刀尖饮血为北微争来安稳与胜利,朕身为国君,厚赏有功之臣同时,也要算算军中贪饷旧账,才不至于让北微儿郎们寒心啊。”
提及“贪饷”二字,朝中有些人心已经提起来。
“李石,将你知道切说给诸位大臣听。”
湛缱已经从龙椅上起身,踱步在众臣或是忐忑或是猜测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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