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又柔若是来,你也可以直接拿朕口谕赶她走。”
“不用赶,有办法应对。”
湛缱奇道:“什办法?”
云子玑卖个关子,只说:“昨日那屋顶可不能白炸。”
不出湛缱所料,两日后,燕又柔果然重整旗鼓,又进趟宫,这回她不去求见皇帝,直接来未央宫。
湛缱脸上笑又淡下去:“他来做什?”
云子玑便将来龙去脉毫无保留地说。
湛缱听罢道:“朕特许子玑家人每月进宫两次,这样他们便不需要湛尧这个传话筒。”
“陛下不喜欢他来未央宫?”
湛缱坦然承认:“不喜欢,你还想着留他吃早膳!未央宫早膳只有朕能吃!”
剥云非池兵权,如今有心复他元帅之位,只怕是不能服众。”
当日云非池为让子玑尽快回京医治,直接把断桥之役莫须有罪名全认在自己身上,他如今也是戴罪之身。
如果只是因为云子玑在宫中得宠就复他兵权,便会有失公允,于军心大局无益。
云子玑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相信陛下会还云家清白,云家可以等,大哥也可以等,眼下切都以北微前线利益为先。”
湛缱有时真希望子玑不要这明白事理:“是朕对不住云家,你要是心中有怨怼,现在就可以对着朕发泄出来,就像昨天炸皇宫那样,不要压抑自己,要不你打朕两拳,再骂朕两句?”
顶着准皇后头衔,宫里上下没人敢不敬她三分。
她畅通无阻地到未央宫门口,身旁丫鬟说:“等您受封后,可是要压他头,小姐该让帝妃出门跪迎,给他个下马威。”
燕又柔睨丫鬟眼:“他之前在前线受重伤,如今身子骨只怕还不如个姑娘家硬朗,你又何必出主意去为难?”
丫鬟忙低下头道:“奴婢也只是按着太后娘娘意思提点姑娘,姑娘别忘
“那只是客套话,你还当真!”
湛缱:“哼。”
云子玑笑得眉眼弯弯,哄道:“陛下不喜欢,下次不见他就是,可不许生气。”
皇帝大尾巴摇来摇去,被哄得很舒坦。
他想起来,喜欢来未央宫恐怕不会只有湛尧个。
云子玑垂下长睫道:“昨日之事给陛下添许多麻烦,微臣可不敢再胡闹。”
“怎又是‘不敢’?”湛缱不高兴地说:“子玑还是没有把朕视作夫君。”
见他不高兴,云子玑主动抱抱湛缱,哄道:“陛下在面前,更像个讨糖吃小孩子。”
这话湛缱乐意听:“子玑就是最甜那颗糖。”
“对,湛尧刚刚来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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