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没有那
湛缱笑着逗他:“真吗?朕今日同她说不少话,你不想听?”
云子玑懊恼快藏不住:“想必是耳鬓厮磨甜言蜜语,听耳朵要起茧子,谁爱听谁听!反正不听!”他还装模作样地捂住耳朵!
看他生气,湛缱又舍不得,全招:“没什甜言蜜语,朕告诉她,不用把先帝那道封后旨意太当真,毕竟朝天子朝臣,谁当皇后,朕说算。燕又柔也算是个通透之人,她若能想得开,日后朕还能保她体面给她赐桩好婚事,若不识好歹,那便两说。”
他瞧见镜中子玑把捂耳朵手悄悄放下,还抓着自己头发重新放进湛缱掌心——允许他接着编辫子。
湛缱哭笑不得,忽而想起周青话,便试探地问:“那子玑装火药时,心中在想什?”
“为何要介意?”云子玑认真道:“并非所有西狄人都十恶不赦,比如陛下母亲,比如沈大夫,都是很好人,憎恨是挑起侵略西狄蛮人,而不是所有西狄人,想陛下和是样。”
这番话,恰好也落进赶来沈勾耳中,他并不进殿内打扰,心中只想着,帝妃值得他倾尽毕生医术照顾。
云子玑纯善过于理性,这番话若是被北微外臣听,定会招来指责与谩骂,说他亲西狄,说他有勾结敌国之嫌。
但他从来都是如此,就像儿时会愿意背负非议跟有半西狄血脉“怪物”湛小浅做朋友样,他心性宁折不弯,从未变过。
湛缱暗责自己竟将子玑和那些俗人归为类,他笨手笨脚地替子玑编起辫子,忽然听云子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陛下今天跟准皇后说什呢?”
云子玑怔,心虚得声音都弱几分:“陛下终于想起来要追究吗?”
“朕只是在想,子玑不是粗心大意人。”湛缱看着镜中云子玑,别有深意地问:“是不是因为朕去见燕又柔,所以子玑才心烦意乱,‘不小心’炸屋顶?”
“这两件事没有因果联系。”云子玑颦簇都倒映在镜子中,落在湛缱眼底,他垂着长睫,无辜可怜:“微臣真地不是故意。”
湛缱笑:“朕相信子玑不是故意,无论如何,。”
被提前移开桌子火药是个可疑点,但湛缱不会追问。
有周青提醒,湛缱已经开窍。
“准皇后”三个字,从子玑口中说出,格外值得细品。
“朕怎闻到股子酸味?”
镜中子玑撇撇嘴,故意平移上半身,被湛缱抓在手里头发顺势滑下来。
“陛下不想说别罢,微臣不敢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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