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被云非寒带到东院月影阁中。
月影阁书架上,摆满墨子机关术书籍,另边架子上井井有条地放着许多机关武器。
桌上立着只木头雕刻雄鹰,雄鹰翅膀足有半个手臂大,给人时刻要展翅高飞幻觉,底部设着灵巧机关。
云子玑在家养伤时,会做些机关暗器来消磨时间,他手巧,心思又细,做许多机关都
云非池为保住弟弟,替他领受百军棍,之后又将罪名全部认到自己头上,当时湛缱下道旨意,容许云子玑回京治伤,并在这道圣旨里撤掉云非池元帅之位,贬他为副军统领,而燕迎则升为元帅,成云非池上级。
“子玑你不许自责。”云非寒扣住云子玑手,心疼他,“你才是受害最深之人。”
“当日曾死谏,父亲急得朝堂吐血都没能让皇帝彻查此事,今日他待你这样好,实在不知是福是祸。”
这半年来,云家遭遇算计与暗害实在是太多太多。
万偏宠子玑也是皇帝算计环呢?
真地挺好。”
听两人你言语地夸湛缱,云非寒勉强相信湛缱重新做人。
慕容淑也放心不少,她牵着云子玑去自己房里吃好吃。
她今日天不亮就早起,亲手做子玑最爱吃甜品和菜肴。
云非寒跟着去蹭几口甜点。
“他若是真待你好,便该还你清白,复大哥兵权,而不是让你蒙受不白之冤,让大哥在边境仰人鼻息!”
云子玑垂眸,觉得甜品不甜——不用二哥敲打,他也无比清醒。
他清醒地知道,湛缱待他这点好,只是个帝王抬抬手就能做到,而真正能触及核心承诺,他并没有明确给过,云子玑也不敢去要。
慕容淑看云非寒眼,示意他闭嘴,云非寒也觉察到自己这些话让子玑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难得回家趟,可不能不开心。”他笑起来,哄着子玑道,“二哥带你去看样东西。”
云子玑起先吃得开心,后来又不那开心:“要是大哥也在家就好。”
慕容淑道:“非池是为国戍边,云家上下都不能有怨言。”
云非寒只觉得杯中茶水都苦几分:“武将世家,戍边是天职,确实不该有怨言,但是娘,大哥凭什被燕迎那种鼠辈小人压头?大哥有将帅之才,给燕迎做副将,燕迎也配吗?!”
云子玑吃糕点动作顿住,自责:“大哥是为受罚。”
云子玑当日被扣上指挥失误罪名,本该受军法处置,可那时他已身受重伤,奄奄息,再打顿军棍,绝对没命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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