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发现最近陆卓年时常与自己有些肢体接触,动作倒都还算自然,多数是在不经意碰到情况下触即离,观察陆卓年表情神态,也没什特别地方,便疑心是自己太过敏感。两个人住在处,日渐亲密,这也是理所当然事情。只是祁聿自己对于距离把控直很严格,习惯与别人维持着礼貌社交距离,每每被突破,便总能敏感地察觉到,有种私人领域被人入侵紧张感。好在对于陆卓年,他还算熟悉,心理上也并无芥蒂,甚至怀着定好感,因此还不至于到被碰下都浑身僵硬地步。只是每到这样时刻,祁聿总是难免有些不自在,对于陆卓年任何个细微小动作都异常敏锐,面上却得还维持着平静,默默地等待这个瞬间过去。
陆展霆那边松口,陆卓年几乎是立刻就定下行程,说要去冰岛。祁聿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但他之前确以为陆卓年会挑个比较暖和地方过冬。冰岛不算太冷,但毕竟位于北极圈边缘,现在又正是冬天,冰雪覆盖,估计要准备行头不会少。
无论如何,行程已定,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陆卓年游历经验丰富,但忙得团团转,所有琐事情都交给唐辛维来办。那天唐辛维上门来取资料,这才算是他跟祁聿第二次见面。祁聿为上次事情又向他道次谢,仍是斯文客气模样,然而唐辛维见他感受却大不样。
上次他是商业联姻牺牲者,孤清地维持着自己风度。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实现大逆转——能把陆卓年拘在身边,可不是般人能办到事情。
但惊叹之余,似乎又觉得实在是理所当然。从任何角度来看,祁聿都有足够吸引人资本。所谓内秀于心,外毓于行,这难得个人,居然还有手炮龙烹凤功夫,分明看着君子如玉,清越似谪仙,谁又能料想得到呢?陆卓年过手各色美人不知凡几,又是这个老饕,不折在这人皮囊上,也要折在这人手艺上。叫这会儿唐辛维来看,那简直是折定,折得谁也无话可说。
然而祁聿却抱着自己心思,觉得正好,可以向唐辛维打听打听陆卓年喜好。那天陆卓年半开玩笑地指责他不够把自己放在心上,祁聿便在心里存些愧疚心思。他觉得陆卓年确待他没话说,甚至经常好得出乎意料。而他却在这方面却匮乏得很,从来不懂得怎样去贴心小意地对待个人,尤其跟陆卓年相比起来,便愈发愧疚。
好不容易陆卓年提及这句,哪怕是开玩笑,祁聿也打算认认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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