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里话也不答地快步进房,放手让被子摔在床上。这时节夜里冷,房里又没暖炉那种奢侈品,能理解为何带被子来上课,可是她却连塞满羊毛枕头也带来。
「娘好像去接爹。娘说偷开暖炉就要把尾巴毛剃光,所以今天让在这里睡吧。」
赫萝几乎任何事都是随缪里高兴,唯独用火没有半点通融余地。
「好久没睡大哥哥床喽!哇哈哈,草堆好硬!平常有没有在换啊?」
床是捆起山上野生饲料
在这个家,地位次序十分明确。
赫萝、罗伦斯、、缪里。
但最近缪里爬升得相当显著,经常把话当耳边风,所幸赫萝总会伺机介入。就只有赫萝吩咐,她句都不敢违背。大概是森林定则已烙在她血液之中吧,在贤狼面前,年轻小狼乖得像幼犬样。
「那,准备好就到房里来。」
「好~」
「真是……」
由于缪里和赫萝实在太像,她父亲罗伦斯在教育上必须费力气也就相对地多。赫萝个性豪放潇洒不拘小节,所以自己得设法做好榜样。
可是无论下多少苦心,想把缪里养成个端庄优雅淑女,都好像是白费工夫。
「总之吃完以后,们要继续读写练习。」
「咦……」
什这说?」
缪里和母亲同样晃动耳朵和尾巴,将夏天采大堆越橘以蜂蜜酿成果酱抹在有种苦味黑麦面包上。她暂时搁置问题,往蜜酱堆到快流下来面包大咬口,酸得耳毛和尾毛都稍微竖起。
她耳朵和尾巴和母亲赫萝不同,平时藏得很好,但偶尔在惊讶或愤怒等情绪激动时会不由自主露出来。看样子,露出来才是自然。
「蛤会有什……姆咕姆咕。因为那个男生喜欢嘛。」
「……」
缪里没趣地答话,泄恨般抓起另块面包。
等点起烛火,翻开圣经读几句,门就敲响。
只是,声音位置有点低。
疑惑地开门,只见缪里已解下绷带,抱着大团被子。
「缪里,不是说过很多次不要踢门吗?」
「咦什咦。」
「乖乖听话。别不说,学好认字写字肯定不吃亏。」
赫萝这说完,在咸猪肉撒满岩盐塞进嘴里。
而这样句话,就让缪里缩缩脖子往她看眼,无奈地垂下耳朵和尾巴。
「……好啦。」
赫萝无视于傻眼,自个儿捧腹大笑。
「雄性都是大笨驴呢。」
「就是啊。」
看着缪里滋滋响地吸着偏咸野菇汤,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俨然是君临这个家赫萝缩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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