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哪里,让看看。”宁耀伸出手,想要将郁澧长发撩开,察看被遮掩部分伤势。
“啪!”
伸出手被打开,出手之人后退两步,做出副戒备姿态。
郁澧脸色依然苍白如纸,漆黑眼眸里却没有半点示弱,警惕地看着
宁耀苦恼皱起眉头,抱着郁澧陷入沉思。
被抱着少年人嘴角勾起抹无声冷笑。
他早已预见到这个局面,包括这个人接下来反应,他也通通能料到。
如果这个人只是单纯好心想要来救他,那面对如此窘迫境地,他很快就会被重新扔下。甚至他身体也可能会被当做踏板,好方便在这沼泽之上,有个暂时立足点。
如果这个人是为从他身上取得什东西,那接下来,他面临也许就是开膛破肚。得到想要东西之后,这个人会不回头离开,而他尸骨长埋于这方沼泽之中。
柔软语气和声音,温柔得就像是在哄家里面最受宠爱孩子。
可现在不是围坐在火堆旁家族谈心时间,对他这做人,是个从未见过面普通人。
作为直被不断苛责长子,郁澧从未被家人这哄过。他从来只有在旁安静看着,看父母面带无奈去哄淘气弟妹。
这种亲近就像是甜蜜陷阱,叫人心甘情愿被网罗。
受伤孤僻野兽本能对这样份甜感到局促,用自己最后力气,想要挣脱陷阱。
“只能试试看能不能借助外力。”郁澧听见这个人说。
紧接着,就如同召唤小猫小狗般,这突然出现人朝着沼泽地外树木蔓藤招手,同时喊道:“过来!”
这举动莫名其妙至极,郁澧心头闪过疑惑间,就见蔓藤们仿佛有生命,就像是被主人召唤狗,努力扭动伸展着,来到他们身边。
蔓藤凝结成坚韧绳索,将人紧紧捆住,然后点点从沼泽地里拉起。
回到坚实地面,宁耀给自己和郁澧都用个清洁咒,将身上脏污泥水洗去,然后俯下身去看郁澧受伤眉骨。
宁耀差点脱手,连忙把人抱更紧些,严肃道:“别动,再动就把你给吃掉!”
宁耀威胁把人搂紧,也不知道是真吓唬到郁澧,还是郁澧单纯没有力气再动弹,总算是安静下来。
宁耀开始试着离开这摊沼泽地,可这里就算是自己独自个人逃离就已经足够困难,更不用说还抱着另个。
两个人重量让宁耀不断往下沉,他泥足深陷,就算用上全身力气也只能稍微把只脚拔出来点,根本没办法往前走。
哎,这要怎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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