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上车前顺手从小高那拿手机,直放在腿上,闻言忙拿起来看。
片刻后,叶辰打字回:对不起,沈哥,都是为救,如果反应快点就好,真对不起。
沈默风单手打字:说谢谢就够,救你不是为让你内疚,也别
“没……”叶辰下意识地扭头。
“转过来。”沈默风道,声音很轻。
叶辰老老实实地转回去,脸上水痕在月光偏转过某个角度时明显得晃眼,根本藏不住。
沈默风眼皮微微抬,唇角翘起来:“这就……”
怕助理听见害叶辰难堪,他咽下后半句,松开叶辰,用左手从储物盒里胡乱抓出把纸巾递过去,又碰碰副驾椅背:“手机。”
叶辰听他说疼,眼眶蓦地红。
“你别开那猛。”沈默风左手接烟,嘶着气安抚助理,“顶多就是个骨折……可能还没折,自己有数。”
见小何轰油门势头不减,沈默风也不避讳,懒懒道:“雪道这滑,待会儿再出个车祸。”
真出车祸,沈默风也知道自己九成九不会有事,可另外三个就难说。
小何脸都绿,欲哭无泪地放慢速度。
小刘忙掏出手机给他。
沈默风用左手慢吞吞地用微信给叶辰发消息:真没多大事,别哭。
叶辰擦干眼泪,小声吸着鼻子,恍恍惚惚地把剩下沓面巾纸塞进戏服袖口。
这下不是故意,纯粹是蹭出条件反射……
“……”沈默风提醒他,“看手机。”
那边沈默风已将自己这侧车窗摇下三分之,狠吸口烟,脸偏,那蛛丝般白雾就尽数被风刮到车外去,额角冷汗被风蒸干,又飞快沁出薄薄层新。
他也不想在满员车里抽烟,太没素质,可这会儿右肩疼得他脑子发木,不借尼古丁稍微麻痹下痛觉,想在小朋友面前维持平静模样太难。
而平静假象是必须要维持……“遇事不慌顶天立地模范老公”包袱三吨重沈默风镇定地汲取着尼古丁。
叶辰本来耷拉着脑袋,趁沈默风扭头往窗外吐烟当口匆匆抬手抹把眼泪,随即仗着车里光线暗,转过脸郑重地和沈默风道谢:“沈哥,谢谢您救,要不是您……”他本想再多说两句,喉头却又哽住,他不想被沈默风听出来,急忙收声,侧过身按下自己这边车窗给车里通风,又默不作声地低着头,伸长胳膊去关沈默风那侧车窗,怕他着凉。
沈默风却趁叶辰伸手来关车窗,用左手不轻不重地钳住他手臂,随即叼着烟微微弯下腰,歪着头,借月光窥探叶辰脸,低声问:“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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