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是太害羞了,”严柏宗说。
“我也想改啊,就是很难改。”
“这样也挺好的,”严柏宗说:“比你从前那样好。”
祁良秦闻言抬头,却突然意识到严柏宗说的从前是哪个从前,顿时窘迫的不行,结结巴巴地说:“诶,不知道松伟现在到了没有……”
“你这话刚才说过了。”
这样原本三个人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祁良秦和严柏宗。
这可就尴尬了。
祁良秦受不了那种沉默,于是开口说:“松伟去的哈巴雪山,也不知道到了没有。”
“没那么快,那地方挺远的。你以前听说过这座山么?”
祁良秦摇头:“我只听说过玉龙雪山,还是一首民歌里唱的。”
你去吧。”
赵浩红着脸站起来,大概是太窘迫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赶紧从池子里出来,到帘子后面穿上衣服,就面红耳赤地出去了。
“他这是干嘛去?”
严柏宗说:“肯定是媛媛叫他去她那边了,”他说着摇摇头,叹息说:“不像话。”
祁良秦恍然大悟,脸就红了。
“嗯?”
“你刚才已经问过他到了没有,”严柏宗咧开嘴角,下巴上带着一滴水珠:“你跟我在一起,很尴尬么?”
祁良秦微微垂着眼,偷瞄着严柏宗健壮结实的胸膛:“有一点。”
“为什么,我看你跟赵浩或者松伟
严柏宗说:“哈巴是纳西语,金子之花的意思,哈巴雪山是云南省唯一一座允许攀登的5000米雪山,坡度虽然平缓,但线路特别长,你要有个思想准备,估计挺累的。”
“我不怕累。”
严柏宗闻言扭头看他,祁良秦对上他的眼睛,忽然低下头来。严柏宗便笑了,说:“你害羞什么。”
“哪……我哪有害羞。”
严柏宗就只是笑,也不说话。空气里似乎弥漫着外头的鲜花芬芳,熏的人心思也跟着香甜起来。祁良秦低着头,说:“我只是不习惯说话的时候看人眼睛。以前我妈经常说说话不看人不礼貌,但是我就是不好意思跟人家对视,说起来很好笑,有时候我路上碰到熟人,话都说完了,我却记不起对方的表情。”
原来严媛是把赵浩喊去泡鸳鸯浴去了啊。
真是羡慕。他就说旅游就适合情侣一起,多幸福。
赵浩慌里慌张地出了房间,就看见严媛正朝他挤眼。他赶紧跑了过去,说:“你不是跟阿姨一起泡的么?”
“我跟我妈说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出来了。刚我去问老板的时候,老板说还有一间空着,我没告诉她,咱们一起啊。”
赵浩虽然脸红,嘴里说着不好吧,可身体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