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风竖起屁股后狼尾巴,不太熟练地冲白阮摇摇,狼脸流露出驯顺神情,随即,他四腿牢牢钉立在原地不动,用尽量缓慢、大约不至于惊吓到白阮速度朝白阮张大嘴巴……
白阮头皮阵发炸,边紧张地咽着口水边被本能驱使着后退两步。
他对狼嘴阴影极大——狼除去口锐利门齿外,还有四颗杀伤力极强、又长又尖、高度明显高出门齿犬齿,那是狼赖以生存东西,也是狼战斗与捕猎最佳武器。当年他就吃过这四枚犬齿大亏,条后腿被咬个对穿,那两个痛彻心扉狰狞血洞与四枚森白狼牙在他幼年时常常顽固地造访他梦境,每每会令他叽叽尖叫着从自己小草窝里惊醒,直到十岁以后这血腥梦魇才渐渐从他生活中淡化。
“呜呜……”见白阮目光失去焦距,压根儿没在看自己,郎靖风从嗓子眼发出催促低叫。
白阮从恍然中惊醒,硬着头皮朝郎靖风狼嘴看去——
,两人前后走进杂物间,没人看见。
郎靖风关门落锁,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堵住出路,把书包拿下来往地上丢,脱制服外套,又开始解领带。
“你脱衣服干什?”白阮目露警惕,甚至想叽叽大叫。
“别多想,变个原形。”郎靖风动作不停,啧声道,“得先脱衣服再变,这不掉毛吗。”
白阮面部肌肉微微抽搐,憋着笑道:“那你变原形干什?”
那四枚森白锋锐犬齿已不复昔日悍勇,它们最顶端牙尖儿被磨平,只剩下四个光滑、无害平面。
白阮愣,心头剧震,仿佛是
“变完你就知道,肯定不咬你。”郎靖风观察白阮表情,见他在忍笑,便顺着话瞎扯淡逗白阮开心,“到换季们家三口都掉毛,满屋子哪都是毛。妈每个月都得给阿姨额外发补贴,要不她天天扫毛粘毛太辛苦,真事儿。”
白阮垂着眼帘想象着换毛季郎靖风家里惨状,破功,笑问道:“那阿姨不觉得奇怪吗?”
“她也是狼。”郎靖风目不转睛地望着白阮笑脸,把最后件衣物往地上丢,也跟着笑,“还是老狼,毛掉得比们仨还厉害。”
语毕,郎靖风身形矮,眨眼工夫已不见人,地上则多只年轻健壮公狼。公狼生着身油光水滑毛皮,粗长狼尾懒懒耷拉在身后,双狼眼在光线昏暗杂物间内亮得灼人。
白阮心知郎靖风不会伤害自己,可真见着只狼待在这近地方心里还是阵阵发憷,嗓音干涩地催促道:“到……到底让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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