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因为手机都没电,也没别事情能做,想找个理由躲避下都不行。他隐约猜到周海权要干什。
周海权爱干净,不洗澡也会擦身,当初在招待所他就见识过
周海荣就觉得这个王智看着年轻帅气,没想到骨子里这土。男人喷香水不是很正常,再说,他就是不喷香水,照样香喷喷,他澡洗得勤。
他刚准备躺进被窝里头,就闻到股脚臭味,他立马又坐起来,看到王智正在脱鞋。
“你……”乍然指出来,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要不要洗洗脚?”
“是不是熏着你。”王智颇有些不好意思,说,“那去洗洗。”
大冬天,外头那冷,洗脚还要借凉拖,其实很不方便。但是周海荣是城里人,爱干净,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于是便拎着他臭鞋出去。周海荣个人在床上坐着,看见不远处黑胧胧地方摆着棺材,心下真是万个小人在咆哮。
问好几家,好不容易有人收留他们,他还能挑三拣四。
房间里除那口棺材,还有排锯好木材,上头都是灰尘,总之就是个字,脏,再加个字,就是乱。就连里头电线都是乱扯,竹竿绑在床头,挑着个昏黄小灯泡。
好在老夫妇给他们被子是干净,周海荣掏两百块给王智,让他给这对老夫妇:“不能白住他们。”
他周海荣别没有,就是有钱。到乡下他也不能忘自己少爷气派。
王智就拿着他给钱去,不会提壶热水回来,两百块原数奉还:“他们不要。”
天哪,他赶紧躺下来,听着外头呼呼地风声。
肖遥啊肖遥,你看看为你,遭多大罪呀,棺材房都睡上!
肖遥眼看着天黑下来,真是天越黑,他越着急。
今天晚上又要和周海权睡到张床上,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周海权会不会老实。
不过说真,他眼下最紧迫问题并不是这个,而是周海权端盆热水进来,却不是要洗脚。
可是钱都给出去,没有收回来道理。王智见他不收,就放在枕头底下:“那咱们走时候给他们留下。”
俩人用热水泡面,吃完就睡下。周海荣这还是头回跟非对象男人睡同张床,还是乡下男人,身上带着油烟味。他知道这里人洗澡少,这个王智,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
偏偏王智坐上床,还说:“你身上可真香。”
周海荣瘫在床上,脱掉羽绒服说:“喷香水。”
王智笑笑,说:“还是你们城里人讲究,男人还喷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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