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会外头就传来阵扑棱声,肖遥走到窗口往外头看,就看见郑大爷从鸡笼子里拎只公鸡出来,周海权还在旁边,好像伸手要夺。
这种拉拉扯扯客套戏码,肖遥真是好久都没见过。楚大爷在床上笑着说:“小伙子,还不知道怎称呼你呢。”
“叫肖遥,”肖遥赶紧坐下来,笑着说,“真不用麻烦,们真要走,外头要下雨呢。”
“下雨更好呢,多在这里这两天,”楚大爷说,“你去劝劝小周,们在这山旮旯里,常年遇不到个人,这腿脚又不方便,出不山,好不容易有人来看们,们高兴。”
周海权到底没能拗得过他们,答应留下来吃个午饭再回去。他帮着郑大爷生火,肖遥就留在房间里陪楚大爷说话,慢慢也知道这两位老人大概情况。
还没来,怕不是不来吧,结果你就到。”
“楚大爷,您身体还好吧?”
“好,好。”楚大爷笑着说,“你们坐。”
“好个屁,成天咳嗽,”郑大爷说着,便拿两个矮竹凳给他们。肖遥忙说声谢谢,郑大爷说,“你靠着炉子坐,暖和。”
“老郑,你别坐着,赶紧去,把那只公鸡杀,做俩菜去。”
原来床上躺着这个楚大爷,竟然是个越战老兵,七十年代负伤回来,瘸条腿,因为突遭变故,人也废,年过三十也没能娶上媳妇,后来父母去世,他和大哥分家,自己就在这村外头盖间房,直个人住。后来郑大爷也搬到这附近,俩人都没成家,平时就互相照顾。前两年他腿脚越来越不方便,郑大爷索性就搬过来照顾他。
“俩没人要老头,互相就个伴。”楚大爷笑着说。
“郑大爷也没亲人?”
“他呀,比还可怜,从小就是个孤儿,家里穷揭不开锅。后来出去打几年工,赚点钱,就在这北边盖两间砖瓦房。”
“您为什没搬出去呀?”肖遥记得国家对老兵还都是非常体恤,像楚大爷这种腿脚不便
周海权听忙说:“您二老别忙活,们等会就回去,还有事呢。”
“有什事也得吃饭再走,去年留你,你不是说今年会留下来吃顿饭?怎,嫌们乡下地方,做饭菜不好吃?”
周海权笑笑,说:“们是真有事,您二老就别麻烦,坐下来说会话,们就走。”
“家里这只公鸡,养着就是为等你来待客呢。”楚大爷催促说,“老郑,你还愣着干什?”
老郑就笑呵呵地出去,周海权忙追出去,说:“别忙活,真别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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