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权扶额,他们周家今年真是有点乱套,出堆扯不断理还乱事。想到自己心里这些烦恼,就更觉得乱。
周海权个人闷得很,工作事先就安排好,最近也没他需要忙,他就约赵峋去喝酒。
赵峋前段时间因为家里事焦头烂额,就出趟国,如今刚从国外回来,他酷爱户外运动,人晒黑很多,精神却比先前好多,见他有些闷闷不乐,便问说:“你这是有什心事?”
周海权笑笑,喝口酒,说:“心里有点烦。”
赵峋拿过他手里烟,捻灭,说:“跟说说看。”
被子里有些湿乎乎,周海权起来冲个澡,脑海里拂之不去,却还是刚才那个梦。
他将窗帘完全拉开,外头日光便照进来,晃眼很。南江片澄明,难得有这晴朗天气,天蓝很,水也是蓝绿色,江上轮船驶过,留下道道白痕。
王姨说:“昨天你睡得早,都没来得及细问,你往年出去做公益,都是快过年才回来,怎今年回来这早,不是出什事吧?”
“没什事,你说老二带着思语去长平乡,他是听到什事?”
王姨反问:“听到什事?”她见周海权不回答,便接着说:“大概也是时兴起,想着出去散散心吧。不过这也是好事,看你每次下乡趟都累不成人形,家里生意已经够你操心,其实只要是周家人,能做个代表,谁去做这些公益都样,海荣能说会道,又不爱干实业,其实倒觉得他挺适合替你去跑这些,也能替你分担些,他也能有点正经事做。”
周海权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他和赵峋是发小,但心里头这些事,好像也不能跟赵峋提。爱本是喜悦,理应得到世人祝福,可是他这段心思,却有些见不得光,即便是跟赵峋提,赵峋反应他也猜得到。
正常人对这件事是什反应,他都猜得到。
想到这里便有些释然,他捏着酒杯,对赵峋说:“
周海权其实也有这个想法,就是周海荣以前有些抵触下乡去,嫌无聊,条件差。
“大姐呢,说什时候回来?”
周彤前几天去美国,说是打算年前把离婚手续办,能赶上回来过春节。
“没有呢,海荣给她打过电话,说是没那简单能办好,还在找律师谈呢。”
很难相信,他们夫妻俩离婚最大分歧,竟然不是财产,而是家里两条狗。周彤还虽说结婚时间也不短,可还没有要孩子,那两条狗是夫妻俩起养,如今要离婚,却争起两条狗“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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