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荣就笑,说:“防跟防狼似,是那种人?”
肖遥没搭话,笑着问:“你怎出来?”
“散客,咱们该回去,到处找不到你,结果大哥说你在这呢。”
也不知道周海权是什时候看见他。他闻到周海荣身上浓重酒气,关切地问:“你没喝多吧?”
肖遥回头看眼,是周海荣。
他就笑,说:“摸摸这水凉不凉。”
“太危险,赶紧回来。”
肖遥边往回走,边问周海荣:“这江水深不深,能不能淹死人?”
周海荣笑,反问:“你说呢?”
参加这场寿宴基本上都是熟面孔,生面孔肖遥就成人群关注焦点。周海荣本来就打算让众人知道他们俩关系,因此带着他满场子转,直到周海荣被他哥们叫去喝酒,他才脱身出来,跑到外头透气。
周新风这场寿宴,举办地安排在家临江酒店里,外头江风习习,四月份夜晚,还有点冷。前面是广阔草坪,路灯虽然有,但很稀疏,他沿着江边慢慢走,吹吹风。
刚才席间喝点红酒,如今身上热热。
走没多久,他就看到前面站着个男人,背对着他,个头很高,背影高大,手里捏着根烟。灯色朦胧,只有他手里香烟忽明忽暗,风从他方向吹过来,带来股淡淡烟味。等到走更近,他才看清是周海权。
肖遥想也不想,立马转身往相反方向走,直走到都看不清,这才吁口气。他找个长椅坐下,瘫在椅子上,看着浩瀚江水。
肖遥说:“想学游泳。”
周海荣说:“你不会游泳?”
“不会,小时候学时候被呛到过次,后来就不敢下池子。”
“咱们家顶楼就有个大泳池,你可以在那学,可以教你。”
肖遥想想,说:“还是去专门游泳馆学。”
南城都在江南,他如今在酒店,却是江北酒店,因此隔着江水,能看到繁华南城主城区,轮皓月悬挂在天上,江对岸有低矮起伏山峦,江中有轮船缓慢地驶过,水波映着月亮,扭曲而晃动光影,很美。
将来要吞没他,就是这样江水。
肖遥突然好奇,想感受下这江水温度,他便站起来,走过湿软泥地,来到泥土和细沙掺杂江边,他蹲下来,伸手摸下江水,果然很凉,比他想还要凉。
不知道这江水,将来是夺走他性命,还是送他回原来世界,亦或者给予他自由新生。
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有人在他身后喊道:“没看到江边警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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