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头也没抬：“嗯。”
林飞然追着小女鬼跑出教室，小女鬼头也不回地在走廊上走着，她腿短步子小，迈步
速度也不快，但林飞然偏偏用跑都追不上她，总是差着那
两三米距离。
小女鬼蹦蹦跳跳地走过光线黯淡走廊，走下楼梯，又走出教学楼大门……
不知是哪里正在很应景地放着
首名叫《平安夜》英文歌，空灵廖远女声缥缈地传进
校园：“silentnight，holynight，alliscalm，allisbright……”
新落薄雪在路灯映照下显得格外柔亮洁净，仿佛月光在云层上凝冻成固体，化作细白碎屑洒落大地，只穿着条连衣裙小女鬼赤脚踏进雪地中，她缓缓走几步，忽然便撒开步子跑起来，跑着跑着，那纤细瘦小身影便骤然消散在风中，与漫天温柔飘散雪花混融成体，再也看不见。
“
知道,你们是对。”小女鬼伸出两根食指,笑眯眯地对在起，道,“真般配。”
林飞然：“……”
不得,这孩子下辈子可别是个腐女！
“大哥哥再见。”小女鬼对林飞然挥挥手,随即她轻盈地跑上讲台，郑老师这时已经巡视完毕,坐回讲台凳子上,埋头在讲桌上写着什。
小女鬼跑到郑老师身边，凑过去在郑老师面颊上轻轻亲下,笑吟吟地说：“妈妈,走。”
她去往生。
那尚无人踏足新雪上残留着两排小小脚印。
林飞然呆呆站在教学楼门前，望着那两排脚印。
他想起那天那只猫妈妈，猫妈妈去往生之前林飞然因为被顾凯风亲下脸颊所以没开阴阳眼，但那瞬间他看到只透明猫，感觉到脚踝处柔软绒毛，还听见声猫叫。
难道是魂魄
林飞然清楚地看到郑老师写字动作顿下,她似乎是感应到什，略带困惑地抬眼四下里环视圈，又伏案写起来。
接着，小女鬼又从讲台下面翻出她兔子公仔和洋娃娃,挨个亲下,又放回到郑老师脚边，似乎是想让这两个小伙伴替自己陪着妈妈。
做完这些,小女鬼步履轻快洒脱地朝教室外走去……
林飞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幕时，顾凯风也在看着他。见林飞然突然开始发呆,面颊还有点红,顾凯风还以为他又在胡思乱想什黄,bao东西，便暧昧地轻咳声想逗逗他,可林飞然看都没看他眼，而且还突然起身快步朝教室外走去。
路过讲台时，林飞然小声对郑老师道：“老师去下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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