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赶紧修炼,不管怎说,先练成再说。
“师父很关心您。”洪英忽然说。
宴芳林说:“他最近需要操心事太多,倒希望他能少关心点。”他席地而坐,看向洪英:“今夜吓着你?”
洪英笑笑,颇为谨慎地说:“只是不知道师叔是怎。”
“有些事,很想告诉你,但是你知道越多,越容易被连累,以后你都会明白。”
宴芳林笑笑,说:“你也早点休息,别太劳累。”
朝山道人点下头。
洪英撑起手里伞,和宴芳林步入夜雨之内。
朝山道人走两步,又回过头来,风卷着细雨吹到他白色袍角上,他雪色长发飘扬,直看着宴芳林身影消失在雨夜里面。
从前拿他当孩子,他在他面前,不像个道侣,却更像个师父。
宴芳林从郁青池那里出来,朝山道人在他身后说:“以后不可再跟青池说这些。”
他回过头来,笑着问道:“你有你道理,有道理,道门不许修邪术,初衷明白,确有很多隐患。可现在问题是青池已经修邪术,他性格又老实内向,这时候总该给他些鼓励。你们该审就审你们,你们给鞭子,给糖。”
朝山道人笑,说:“你倒是不傻,知道充好人。”
他见宴芳林要往院子里走,便说:“都这时候,你还要去哪。天还未亮,再睡会吧。刚才洪英不还说你身体不适,这回伶牙俐齿,看倒是康健很。”
“就是要去睡啊。”宴芳林说:“去藏书阁睡。”
“其实隐约猜到些……”洪英沉默会,说:“只是希望您和三师弟……都能无事。”
宴芳林笑着微微往地上斜,长发委地,那姿容实在是美极。
“希望大家都能无事。”宴芳林说。
他在藏书阁三日,便也连修三日,他修是他传授给郁青池那几页,这几页邪术已经险之又险,稍有不
如今宴芳林仿佛突然成长。
他们之间相处,不再像师徒,反而越来越像道侣。
只可惜就在他们越来越像道侣时候,宴芳林却要与他解契。
宴芳林和洪英回到藏书阁,却并未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长廊上,看着雨夜里青竹峰。
这夜已经快要过去,大概过不多久,天就会亮。
朝山道人愣下,适才还挂在脸上笑容,此刻凝结在唇角。
“洪英。”他叫道。
洪英从不远处走过来,她直守在外头,怕宴芳林身体再出事。
“师父。”
朝山道人点下头,说:“陪你师叔去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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