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是要支他走。
霍听澜抬眸,温柔笑,配合道:“矿泉水就可以,谢谢。”
叶辞不敢和他眼神交流,头低,硬邦邦地嗯声,赶紧溜出去。
出去,先闷头朝楼梯走几步,实在好奇,想知道霍叔叔会如何解释他们关系,于是又折回来。
忍受着道德鞭笞,他悄悄压下门把手,把门推开条小缝。
脚踩在火炭上,秒都站不安生,别扭得来回倒脚,眼神飘忽。
叶红君微怔,迟疑着应声:“嗳。”
她二十二岁就生叶辞,今年刚过四十,二十来岁年轻人,嘴甜些都是会管她叫“姐”。
不过她也摸不准霍听澜年纪,看皮肤状态,顶多也就二十六七,可那深沉贵重气度又像三十出头。
“您快请坐……小辞,”叶红君也不纠结,虚弱地张罗起来,“快给霍先生拖把椅子。”
里面已经聊上。
是霍听澜声音,很低,那饱含歉意与无奈腔调莫名耳熟。
“……这些年直顾着忙事业,个人时间很少,和Omega匹配度也普遍偏低,三十岁人,别说谈恋爱,连相亲都没有过。感情生活这方面,说您可能会笑,但真就是张白纸。……那天在楚家举办宴会上偶然见到小辞,也不知道怎,对他念念不忘。……”
“……您说得对,年龄不合适,对他来说确实太老。……不,不必道歉,您没有失言。
叶红君家境普通,可家教森严,她父亲当辈子教师,管学生狠,管教起女儿来更是严厉到苛刻。她当年只是被楚文林甜言蜜语冲昏头脑,甘愿为虚无缥缈“爱情”奉献切,才做出那档离经叛道事。这些年来,她在老街那种泥潭里艰难地讨生活,身良好教养却早已化入骨血,没沾染丝毫粗鄙市侩气息,谈吐斯文礼貌,沟通起来很让人舒服。
霍听澜将叶辞在微信中没提到各种安排都向叶红君说清楚,连来往途中如何为她包机,如何在机上配备医疗设施以确保航程安全之类小细节都交代得妥帖明白。不仅如此,叶红君从字里行间都听得出霍听澜对她病是踏踏实实做过功课,上心,解程度不比她少,甚至可能还多些,她切疑问都被他解答得详细透彻。
正事说完,病房中弥漫起阵彼此心知肚明异样沉默。
“对,小辞,”叶红君忽地打破安静,语调轻轻柔柔地吩咐道,“你去楼下,给霍先生买瓶喝……不好意思,这都病糊涂,这半天才想起来,您见笑……”
叶辞犹犹豫豫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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