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出那瓶洗衣液,放水搓床单。
套洗完,也不敢拿去露台晾,怕人看见,问他怎半夜不睡觉起来大扫除,搬来两把靠背椅拉开距离放着,凑合着把大件抻开晾。
洗晾完,又换干净床品,前后忙活个小时,加上轻度发热还没褪干净,叶辞疲惫得边换被罩边点头,也顾不上继续自责,倒头就睡迷。
翌日。
叶辞难得觉睡
他还……
疯吗?!
到底在想什?!
叶辞像条离水鱼般,猛地弹坐起来,手肘支着膝盖,单手捂住滚烫、难堪脸。
他不知道什是正常,什是不正常,他没有个能正确引导男孩子度过青春期,称职父亲,在生活碾压下苟延残喘青春也不曾让他生出过独立探索好奇心。
做Omega感觉……
缺乏素材梦戛然而止。
“唔……”
叶辞猛地醒来。
只脚痉挛般蹬过床单,在纯白棉布上划出浅而长道凹痕。
软又沉,拖着两坨烂泥似。
他草草洗漱,带着满脑子纷乱少年心绪,昏昏沉沉地扑到枕头上,强迫自己反复默诵物理公式以驱逐些不应该念头。半梦半醒间,体内隐约腾起股难耐燥热,香子兰甜香浮动。叶辞迷迷糊糊地把眼睛掀开条缝,想开空调,又舍不得潜心培养出睡意,在纠结间坠入梦乡。
而那梦里,全都是……
霍听澜手。
傍晚时在书房见到那只手。
他像做坏事般羞惭。
可能是脸太热,那热度熏得眼眶发酸,叶辞眼睛泛起潮气,微红,噙着星水。
他狠狠抹把眼睛,吐口气,寒着脸撤掉被汗水弄脏床单被罩,踢掉睡裤,拿进盥洗室。
正常需要洗衣物只要扔进脏衣篓,第二天就会有洗衣房佣人来收。外衣还好说,叶辞哪好意思让别人碰他贴身衣物,他买小桶洗衣液,短裤类他都是换完当天抓紧洗,再晾在不起眼地方。
幸好有准备。
卧室中甜香腻人,叶辞体表散发着异常热度,汗水淋漓,浸透睡衣,甚至洇潮床单,脸蛋又泛起春桃色泽,思维也有些混沌。
与那晚体验极其相似。
仅仅是程度轻重区别。
……这似乎是次轻微且短暂发热期。
他梦见霍叔叔。
有锋利棱角与性感青色血管,如那晚般,它扣住叶辞下颌,任由他用下巴骨碾磨因他受伤掌心,弥漫出淡淡、腥甜血气。
“宝宝……”
诱惑着谁般,低音提琴似嗓子。
颈部传来酥麻刺痛。
被Alpha占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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