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寒。”
罕见
直呼其名。
顾修寒正更换寝具手
顿，像忽然预感到
什
，没回头也没应声。
片刻后。
“你在想什，能不能不要想？”
其实也不能怪顾修寒满脑子奇怪废料。
人类精神世界太复杂，主观意识仅仅是冰山露出水面角。
潜意识隐蔽在深如渊壑识海下方，庞大到难以想象，它是精神世界重要组成部分。
那些水面下思维活动与幻想埋藏得太深，顾修寒主观上都未必有察觉，却被彻底成熟之后感知敏锐无比阮语股脑读去——
睡衣下摆卷起，露出奶油般绵密腻滑白皮肤。
那点潮气混着体香，原本暖融融地捂在被窝里，顾修寒伸手掀，撞满鼻子香，眼睛都被激得隐隐泛红。
那你就不要闻。
阮语听得老大不满意，刚撒气又灌回肚子里去。
他发现自己之前也就是没细致观察过，其实顾修寒也很爱脸红，尤其是耳朵和颈子。只不过常年身军装捂得密不透风，肤色也不白，很不明显而已。
其实这会儿就红成片。
很有耐心地询问：“怎不舒服？”
阮语努力感受番，夸大其词哼唧道：“
出汗，被子都潮。”
人鱼不像人类那能出汗，定要说，顶多是泛着点潮气，还得用心感受。
“坐到那里。”顾修寒却毫无异议，朝沙发扬扬下颌，袖管挽至手肘，亲自给阮语更换寝具。
阮语拉拉着小脸，听话地坐过去。
个轻轻问句。
语气中流露着困惑与苦恼。
以及句极力抑制，却还是在情绪拉锯中溜出嘴巴郁闷抱怨：
“你好奇怪啊……”
浅浅凹陷后轧沁出细小水珠，又被织物吸收。
总体上很纤细，但腿肚子莫名肉鼓鼓小腿从棉质布料上来回蹭过。
……
好像顾修寒有透视眼，盯穿被子看到过里面景象似。
股与恼怒不同陌生热意从胃里腾腾地蹿烧到舌尖，在猜测与忍耐中耗尽理智阮语终于忍无可忍，拧着眉开口叫人。
又想什？
阮语警惕地竖起耳朵，集中精神能量。
果不其然地，又接收到几幕离谱画面。
简直是随时读随时有。
阮语：“？”
就这看着堂堂上将像男仆样为他忙活，向来好哄阮语又成功撒出些气。
然而这时，顾修寒那边又飘来串心音。
[太香。]
[……]
[香得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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