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说吧。”谢老爷子往椅子上坐。
“想知道宋玉都跟您说什。”谢维问,“您不打算告诉?”
谢老爷子点支雪茄,抽两口,然后歪在座椅上,眯着眼看向谢维。
谢维眼眶泛红,看起来疲惫且凝重。
谢老爷子便坐直身体,说:“你确定要摊开聊这件事?谢维,你想清楚。”
司机将车开过来,客人上车,谢维立在大门口,恭恭敬敬地朝对方鞠躬。夜色里到处都是郁金香味道,他闻着只觉得太过浓郁,让他头痛欲裂。
谢老爷子边往回走边问陈叔:“小风呢?”
“上楼休息去。”
“还是那不听话,叫他出来送个客人都不肯。”话虽然依旧是埋怨话,语气却和从前完全不样。
今晚谢风行给他长脸,俨然是全场最耀眼人,对于谢老爷子这个年纪人来说,没有什比儿子有出息更值得他高兴。
寿宴完全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
谢老爷子和谢维在大门口送最后位客人。
对方是谢家故交,直留到最后才走,走时候特别关切地问谢维:“你没事吧,怎看你今天兴致不高,是太累?”
谢老爷子闻言就扭头看谢维眼。
谢维挤出个勉强微笑来,却没有说话。
谢维
陈叔也很高兴,回头看眼身后谢维,见谢维脸色阴沉,便收敛笑容,说:“这点他真该向他哥哥学习。”
谢维依旧没有说话,陈叔便不言语。
父子俩进客厅,谢老爷子直接朝书房去。谢维紧跟着过去,张妈从厨房出来,问说:“你们还想喝点什吗?刚小风让炖雪梨汤。”
陈叔朝她摆手示意下,张妈便悄悄退回去。
陈叔便伸手把书房门合上,自己却没走远,立在走廊里听着。
后半场他完全是强撑过来,整个心脏都直处于颤抖状态里。
“看你就是太辛苦,听小圆说,你几乎每天都加班,上周还累生病?你虽然还年轻,也该多注意身体,不要太拼。”对方说着便笑着道:“看风行现在大变样,人好看,看着也沉稳,七月份他就要十九岁周岁吧?也长大,觉得你们可以好好地培养下他,试着历练历练,将来也帮着谢维分担点肩上重担。”
他这本是安慰话,没想到这话出口,谢维脸色更差。
谢老爷子笑笑,看谢维眼,说:“那是肯定,两兄弟嘛,将来肯定是要互相扶持。”
谢维默默握起拳头,再没有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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