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安吉洛长长舒口气,疲惫得长腿蹬、岔,扶不住面粉口袋般瘫倒在摇椅上,头仰着,,bao露出呈直角喉结。
他得歇会儿,谁也拦不住他。
伯爵是那种令医生顶头疼、顶疲惫伤患。
安吉洛得直注意扳直他身体,防止他像猫狗
伯爵委屈得塌下耳朵,像条金毛寻回犬:“你居然犹豫。”
出于礼节,安吉洛想说那不是犹豫。
可他向诚实,撒不出太多谎。
于是他们又迎来段漫长寂静。
“……被你撵出病院之后,日日夜夜思念着你,”忽然,伯爵幽幽开口道,“思念你微笑,你指尖落在伤口上触感,你鼓励时神气和语调,你穿梭在病床间步态……当然,也思念你味道,但那不是全部。”伯爵抓抓头顶浓密灰银色发丝,示意安吉洛看,“毛是银白色,比月光还漂亮,可是太想你,每天都很不快乐,结果毛变灰,不亮,医生……”
。”伯爵乖顺,改用口呼吸。
潮湿火热吐息自两片薄唇涌出,冲击着安吉洛手掌,急促、高频,在那小块光滑掌心皮肤凝出层薄薄湿润。
安吉洛仓惶无措,松开手。
有瞬间他觉得自己像尊蜡塑,就快被伯爵烤融……
“咳。”为抵御那静默而酥软侵蚀,安吉洛盯伯爵眼,别扭地询问道,“所以你就是为这个把骗上山?就是炉熏香?”
他那哀伤可怜模样对容易心软安吉洛来说杀伤力极强。
安吉洛简直想为那惨淡毛色向阿昂佐道歉……
刻钟后。
在伯爵接连不停撒娇和骚扰攻势下,安吉洛终于硬着头皮将他伤势处理完毕。
绷带洁净,圈圈平顺缠绕,覆住涂药缝合过伤口。
伯爵英挺眉拧起。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他焦灼起来,生怕遭受误解,他捏住安吉洛手腕示意他专心听着,“你还拯救性命,你是恩主,也是……单方面认为爱人――迭戈说,对你见钟情,但你不可能就那样接纳,你得点点解这些事情……所以撒谎,对不起,再次为此道歉。”
安吉洛默不作声地端详他,似乎在用目光鉴别伯爵笼罩在“迭戈牌”面纱下真实智商,以确认伯爵是否真懂得“见钟情”为何物,抑或他只是在鹦鹉学舌……
伯爵微微眯眼:“看起来像个白痴?只是不那‘人’而已,作为狼人并不愚蠢。”
“呃……”安吉洛略沉吟,“不,没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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