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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几天过去。
因无法外出,冬季古堡生活颇为单调。除去每日为伯爵按摩复健,调配药油,检查阿图罗伤愈状况,以及阅读医书之外,安吉洛日常事务就只剩下陪狼王玩耍――被狼王咬伤之后,斯诺再也不敢来找安吉洛玩。在承受狼王口水飞溅“哈斯哈斯”时,安吉洛偶尔会瞥见脑袋缠着绷带斯诺悄悄从房门口、走廊转角之类地方露出半个狗头,向狼王投注以怨愤、嫉妒目光……而每当安吉洛朝它招手,叫它过来,斯诺便会低头,夹紧尾巴,幽灵般消失不见
阿图罗恶作剧地抬抬眉梢,意味深长道:“恐怕你得先等回房……”
“当然可以。”迭戈再次打断,用温和琥珀色眼珠凝视着安吉洛,微笑道,“随时都可以。”
安吉洛与迭戈对视片刻。
不……猜测旦超出科学范畴就不再是猜测,而是胡思乱想。
安吉洛甩甩脑袋,驱散那瞬间掠过脑海荒诞念头。
大发,又去咬伤阿图罗?
病患脱离危险,警戒解除,安吉洛开始觉得不对劲。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听诊器,瞥向散落在地上银发。
有瞬间,那些银发令他想起斯诺白毛……
迭戈垂手侍立在旁,暗暗观察安吉洛和阿图罗举动,以及他们细微表情变化。
虽然阿图罗状态好得不正常,但那只能说明他体质和普通人不太样……至于其他,那不是个信仰科学人应该产生念头。
安吉洛强压下疑虑,不肯向荒诞屈服。
他向反感那些缺少证据奇谈怪论,他认为那是无知、愚昧象征。
“呃,算。”安吉洛别扭地搔搔脸颊,“只是随便问问。”
迭戈隐蔽地松口气。
“阿图罗少爷状况如何?”迭戈斟酌着询问。
“唔……他状态很好。”安吉洛如梦初醒般眨眨眼,含糊道,“让男仆扶他去休息吧……对,斯诺怎样?是它咬伤阿图罗少爷吗?”
见安吉洛对自己示弱与撒娇毫无反应,阿图罗神色渐渐冷下来,恶声恶气道:“不是斯诺,斯诺不会咬人,是另条很凶狗,它定是疯,该打折它狗腿,掰断它狗牙,踢翻它‘食盆’……”
“您该休息,阿图罗少爷,激动情绪无助于伤口愈合。”迭戈眼皮微跳,先出言打断阿图罗咒骂,又转向安吉洛,“斯诺伤口已经处理好,它伤得不重,请您别担心。”
安吉洛舔舔嘴唇,瞥阿图罗眼,犹豫道:“能把它带过来给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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