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七天,按理说早该饥肠辘辘,吃起东西来却还是慢条斯理,就好像这种不紧不慢从容感是与生俱来,刻在骨头里。
刚才还打架,这会儿他居然就能心平气和地跟奥斯维德聊起天,他咽下口果酒,突然想起什似问奥斯维德:“圣水试?效果怎样?”
奥斯维德点点头道:“目前看来还不错,各地传过来都是好消息,伊恩脖子已经能转动,辛妮亚砂石化痕迹也已经从肩膀褪到手腕。”
他说着又指指自己耳朵:“如果没恢复,照你刚才那造反劲,这只耳朵早该碎成渣。”
凯文瞥他眼,没好气地安抚道:“该。”
这把钥匙?”
奥斯维德道:“金狮国自制,最脆合金。”
凯文简直想给他脚:“吃饱撑得搞这种东西!”
这看,刚才那切显然都是皇帝算计好,凯文回想番,觉得肝疼。
压在他身上奥斯维德迟迟没有下去,他甚至俯下身来,凑得极近,用种格外挑衅又格外低沉音调道:“这下消停吗?好好吃饭,亲爱法斯宾德阁下。”
奥斯维德突然翘起边嘴角笑下:“这几天傍晚圣安蒂斯都有祭神礼,身体恢复民众自发组织,打算对着中心广场光明神浮雕拜上七天。”
凯文愣,而后又继续吃着东西,非常混账地评价句:“就是闲,好好拜什旧神。”
“法厄意义不同。”奥斯维德挑眉回句,“从神墓里带两样东西回来,打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内
不知道为什,凯文觉得现在奥斯维德跟去神墓之前有很大转变,尽管还是喜欢气他,但不再是那种抬着下巴离得远远地挑衅,好像格外喜欢这样近距离找打。
他声音沉沉,压得凯文几乎能感受到那种胸腔共鸣,这种感觉容易让人产生种过于亲近错觉。凯文有些不太自在地仰仰头,道:“行,消停,不消停还能怎样?赶紧给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奥斯维德满意地点点头,下床走到边扶手椅里坐下,手松松地支着太阳穴,好整以暇地等着凯文认命吃饭。
凯文没好气地甩两下铁链,坐起来换个舒服姿势,曲起条腿,拎起餐盘里果酒杯便喝口。
这人脾气倒也神奇,上秒还在企图宰皇帝砍铁链逃出生天呢,下秒就架着手肘喝着酒吃起东西。如果将这些铁链去掉,光看他姿势和表情,大概只觉得这是个优雅又不着调贵族在享用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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