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秦究嗓音很哑,低低响在他耳边。
下秒,他们就踩着红光尾巴,撞进第三扇门。
门里情景和记忆中主控中心完全不同,游惑没有看到那片熟悉树林,也没有看到刷着na字样金属堡垒,更没有远处城市虚影。
这看上去就像个半封闭实验室,边是屏幕和简易化主控台,另边始终笼罩着团雾。
“你们那次事情之后,主控中心就切割,最核心那些都不在这里
两千三百十二天,他们相遇在寒风朔雪中。
以为是初见,其实是重逢。
……
回忆纷至沓来,丝不落全部挤入胸腔,心脏涨得发疼,说不上来是太满,还是太重。
核心区火被154关在门后,但热浪不减。也许是温度太高,刚刚火也太烈,刺得人眼睛酸涩滚烫。
—
那个考生叫游惑,是被系统除名考官a。
系统里时间是混乱。
常常是在考场里熬过十天,回到休息处,日历才刚翻过页。1号休息处已经转到深秋,2号可能还是初春。只有站在监考区大街上,才能看见时间流转影子,因为这里受各个考场影响最小,日月和现实几乎致。
监考官们都已习惯这种混乱,人在哪里,就按哪里时间来算,说日月分秒都会看眼手机。但当他们说到“年”,定是以监考区计时为准。
游惑低着头重重地呼吸几下,垂在身侧手捏紧成拳。空气涌入肺腑,却并没有让心脏变轻。满足和疼痛同时存在,相互挤着,无处安置,无法消融。
他闭会儿眼睛,再抬眸,就见秦究仰着头,突出喉结在脖颈间滑动两下,某种深重东西包裹着他,像看不见火,很快就会烧过来。秦究终于看过来,眼里片红。
突然有人惊叫声:“哥你手!”
游惑低头看,他右手手背片血红——那个每隔10秒回清扫程序又启动,红光移过来。他手背刚被触碰,鲜血淋漓,而他在那个瞬间满眼只有秦究,居然感觉不到痛。
另个人体温包裹过来。
那个山中夜晚,秦究拿着张违规通知单,在风雪之中推开猎人木屋门。
屋子考生惶惶不安地看着他,唯独位例外。
他眼就看到那个人,在澄黄炉火映照下,就像捧误入风雪。
那瞬,距离他们分别已经过三年。
三年,对游惑来说是眼盲时难以计数漫长日夜,和后来独自度过七百多天。对秦究来说,算上考场和休息处那些,共有两千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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