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船长他们就窜出去。
那是冰层破裂轻响。
下是轻,两下是轻,但当广阔无边海面大面积裂冰,声势就很吓人。
考生们拎着壮胆工具和火把匆匆跟出去,在迎面扑来声音中撒腿直奔。
虽然没人能往脚下看,但他们清楚地知道,那些白脸正在急速靠近。
旁边响起衣料轻微摩擦声,他瞥眼扫,是秦究。
“看什呢?”秦究扶着洞口顶钻出来。
游惑冲远处抬下巴:“看冰什时候化。”
“很着急?”
“是无所谓。”游惑说:“早几个小时晚几个小时其实没区别。”
大副指着商船又问:“船长问你们对他船做什,那绑是什东西?”
“储备粮,给你们备。”
船长当即高兴起来,他手搭凉棚远眺过去,终于认出那是他们吃过须须。
大副:“船长说谢谢你们,看上去很好吃,他现在就饿得不行。”
话音刚落,大副自己肚子叫两声。
程总是难熬。
他们坐不住,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
太阳挪位置,章鱼晾晒地方变成阴处。考生们协商致,十人组拖着章鱼在冰上前行。
柔软脸在崎岖不平礁石上达达而过,直达到海岸边。
领头商船承重量最高,考生们干脆把章鱼提起来,沿着船舷捆排,直面太阳。
也许下秒就会突然撞破冰层,山呼海啸地扑杀过来,将他们所有人卷进白色狂风中。
虽然没有亲身领教过,但三只章鱼下场有目共睹。
就连现在,它们被捆在船舷蒙眼睛,什都看不见,也
“还是略有点区别。”秦究也靠在洞外,“如果等入夜才化,有可能会把那些人脸招来,到时候又是片鬼哭狼嚎。”
这话语成谶。
海面冰就像老太太嘴,硬是憋住不让漏缝。
愣是憋过傍晚,又憋过入夜,直到深夜时分,众人才在寂静中听见个声音。
“化冰!”几个老船员蹦而起!
他默默凝固,船长拍着他背大笑起来。
船员们真很饿,但启航在即,他们亢奋不已,谁都静不下心来吃东西。
章鱼依然毫无尊严地挂在船舷,静待命运。
……
太阳慢慢开始西沉,游惑靠在洞口。
最后道麻绳捆好,巴伦支船长从石洞里探出身来。
他招招手,喊句什。
大副头跟着探出来,用比他还大嗓门翻译道:“你们在干嘛——”
脸变形章鱼丑得瞎眼,游惑目光触即收,活像马蜂蜇眼珠。
他第个回到洞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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