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很大，至少比禁闭室大得多，周遭是弯曲
被缴断防护网，环绕着箍
圈。防护网内有生锈汽车、散落机器，断裂缆线……
啊，还有长长金属管和钢筋条，就在旁边。
如果他曲起条腿坐在那堆金属管上，再脱下大衣，给衬衫前襟泼上血迹，那就跟记忆中那片场景模样……
秦究在金属管前垂眼站着，手指无意识地动两下，又把围巾重新围上。
他派绅士地掖进大衣领口，把衬衫前襟给遮住。
078打开第扇门，对游惑说：“进去吧，时间到021会来给你开门。”
禁闭室布置跟以前没什
差别，依然是张桌子张凳子，杂物不多。墙上是排镜子，变相拓展出无限空间。
游惑熟门熟路，进去之后还主动关上门。
078瞪着门，又默默打开第二间对秦究说：“唔……”
不用他开口，秦究就进去。
厅和厨房。
壁炉里火烧得正旺，整个船舱都很暖和，甚至有点热。
秦究把脖颈间围巾解下，拎在手里。
“要帮你收起来？”078开始尬聊。
秦究说：“那倒不用。”
那瞬间，他脑中闪过个念头。
似乎……这样才是对。
那个久远模糊场景中，他应该是戴着围巾。黑色或是灰色，刚好遮挡住胸前所有血迹。
那人站在他面前，而他坐在金属管上，除有点疲惫，看上去就像是毫发无损样。
好像……这种记忆才是对。
078尴尬地咳声说：“三个小时后，
来开门。”
接着，门吱呀声关上。
光源绝断，屋内片漆黑。
这片漆黑仅仅维持瞬间，取而代之是片阳光。
秦究眯眼适应下，再睁开时他发现自己站在片废墟中。
尬聊结束。
078：“……”
他看021眼，021依然戴着墨镜抬着下巴，没有要出声意思。
078在心里叹口气，带着游惑和秦究继续往下走。
船舱最底下层非常逼仄，总共只有几个紧闭房间和条狭窄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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