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找到
卵石路真是出口。
他们在焦土中走
很久，终于走到考场边缘。
那是
条横贯而过公路，路边竖着块生锈站牌，上面印着四个熟悉字“城际巴士”，和来时模样。
他们刚在铁牌下站定，那辆眼熟破烂中巴车就蛇行而来。
连司机都没换。
“瞎逞能。”于闻说：“你这肚子，能苟到现在都是奇迹。死里逃生完还能走？骗谁呢！”
于遥原本还想说什
，听见这话后咬下嘴唇，垂着眼睛说：“那……你如果半路累，定告诉
。”
“行行行，累换你背，行吧？”
于遥拍他后脑勺下。
于闻嘿嘿笑起来。
于闻又转头问：“姐，你还行吗？”
于遥在躲避鬼手过程中最为狼狈。当时残肢太多，冲劲太强，大家拽都拽不及。眨眼就没踪影。
众人找到她时候，她正蜷在从尖刺灌木后面，背抵着树干，浑身泥污，衣服裤子都破。
万幸，没有生命危险。
她从刚才起，直坐在断裂树根旁。
头扎进火海中。
“卧槽……”众人惊呼声。
它们就像完成任务般，化成几蓬炸开火。
大火又烧几秒钟，然后骤然消失。
整个过程在眨眼之间，大家愣很久。
司机怼着门，看着他们鱼贯上车。
老于没忍住，调侃道：“怎师傅，您这表情跟活见鬼似。”
司机没有回答。
他站在驾驶座旁点着下巴数人头。
来回数三遍，才终于开口说：“开这辆车快三年，只送人不
其实这瞬间，不止个人心里闪过丝疑惑。
个孕妇，这折腾下来，真没事吗？
但也许是死里逃生关系，老于他们筋疲力尽大脑空茫，没有深入去想。
即便闪过这个念头，下秒也都奔着“担忧于遥逞强”去。
·
Mike加大加肥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苍白脸，柔弱得几乎没有存在感。
见众人担心，她轻声说：“没事，还行。”
“咱们现在得离开这儿，来，背你。”于闻在她面前蹲下。
也许是因为都姓“于”，也许因为于遥平日里温声细语，于闻真把她当成姐姐。
“没事不用，能走。”于遥拍拍他肩膀。
他们不知道查苏村在这里存在多少年，也不知道这里葬送过多少考生命。
但从此以后，唯剩焦土。
·
老于看圈，说：“到处都烧黑，有点看不清路，这条有碎石头是？”
“不管，先走吧。四面八方都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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