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闻言目光轻轻
动，看
他会儿。
而墓碑上
年轻人依然笑着。
·
随便翻就能知道，这是赵文途日记本。
更准确地说，是他考试记录本。
她跪坐在赵文途墓碑前，手里举着个透明防水袋。
“哪找？”游惑走过去。
“埋在这里。”于遥指指地面。
她大着肚子不方便挪动,便沿着赵文途墓碑边缘,点点往外挖。
没挖多久,就翻到这个防水袋。
这次不用确认,他也清楚是怎
回事——
那些看起来浑浑噩噩村民,曾经都是考生。
那些被称为“甲乙丙丁”人，并非生来就是这个山村NPC，他们曾经有名有姓。
游惑蹲在某个墓碑前，抬头看出去。
树林眼望不到头。
照片上是位鹅蛋脸姑娘,梳着高高马尾,没带笑。看起来清秀又干练。
如果把她头发散下来几绺，裹上厚重围巾，换件长到脚踝冬衣,再配上干裂发白嘴唇和黯淡眼珠……
那就是在河边每日凿冰女人。
众人脸色更难看。
他们沉默地站片刻，纷纷开始挖泥。
“
有点懵……”
陈斌指着墓碑轻声说,“这是什意思？”
游惑没有立刻回答。
他往旁边走几步,沿着另两只鬼手挖掘痕迹扫开层泥。
第二个墓碑露出来。
游惑略过其他，直接翻到这场考试。
·
外语第1
袋里封装着支笔和本皮面本。
“应该是这个赵文途遗物吧。”于遥说。
游惑拆开防水袋掏出本子，正要翻开又顿下。
他垂眼看着赵文途墓碑，说：“借来看看。”
他这话声音很低，就像句随口咕哝，没什人听见，除必须跟着他监考官。
他们不可能在这挖夜，更何况即便真不吃不睡，也挖不完这片山野。
林子下究竟埋葬多少人,无从得知。
·
老于惶恐地喃喃道：“怎会这样？他们为什会变成村民？而且……而且这多坟，要是这些考生会变成村民，怎会只有18户人？”
“这边有东西！”于遥突然出声。
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
大家翻找面积越来越大，露出来墓碑就越来越多，多到人头皮发麻。
他们陆续找到其他熟悉面孔。
比如另外两位每日去河边村民,再比如村长……
陈斌脸色刷白。
姓名：储晓楠
准考证号：860575-04221703-1124
将永远怀念你。
立碑人：乙
地址：查苏村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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