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不知不觉斜向西边,藏在林子后面,晕出片并不明亮余晖。
坐在窗边于遥忽然撩开帘子,轻声说:
“针。”
“太阳。”
游惑看向Mike,转头对众人说:“没。”
众人:“……”
“题目是什来着?”老于问。
他们还会学当地语言,就比如黑婆能听懂考生说中文样。
村长说过,黑婆当年是跟着俄罗斯人来这里躲避战乱,想必受俄罗斯同伴影响,语言用词里会有混杂。
这点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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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话,大家立刻兴奋起来。
那段话放有十来遍,突然有人打个响指。
众人猛地回神:“谁?怎?”
打响指居然是Mike。
他张着嘴,动不动地听完黑婆最后两句话,神情激动地叫起来。
因为语速太快,听着也像乱码。
味。
这位考生实在很有意思,正常范围内小问题,他点儿也没少问,指使起监考官来半点不客气。可旦涉及到求助牌,他就打死不用,好像求助就是低头样。
块难啃硬骨头。
001监考官在心里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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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闻面无表情地说:“1黑婆叫什,2黑婆家里人在哪,3黑婆屋子里有多少人。”
这四个词,哪个能回答……
好不容易燃起希望又噗地灭。
大家伸长脖子又缩回去,脸色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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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闻大狗样盯着Mike说:“来!快说快说!你听到什?”
听到这个问题,Mike又有些赧然。
他微胖脸盘子涨得粉红,“呃”好几声,才憋出几个词。
“坟。”
“花。”
老于他们懵逼半晌,转头问游惑:“他说啥?”
游惑皱着眉说:“他说黑婆吉普赛语里夹着波斯和俄语词汇。”
他转头问Mike:“你确定?”
作为四国混血,Mike虽然长得对不起血,但在语言上还是有底。他放慢语速解释下,说自己外祖父来自于俄罗斯,他对俄语虽然不精通,但词汇量还行。至于波斯语,他在大学期间心血来潮选修过。
吉普赛人在迁徙过程中,经常会受居住地人影响,所以语言里常会带入外来词。
游惑点几下手机,黑婆小姑娘似声音又在屋内响起来。
这不像英语。英语大家都懂,即便学得差,多放几遍、放慢点,就能听个七七八八。
吉普赛语他们真窍不通,就算把这段录音循环播放整天,那窍也不会被打通。
他们沉默着杵在客厅里,绝望地被鸟语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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