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过头,弯起眼,唇角上扬,露出轻佻神色。
雪怀伸手将自己外袍也褪下来,并甩出去,动作优雅流畅,而后他当着云错面往后仰——没在深红花瓣中,往他看不见地方溜走。
前所未有焦渴在这刹那席卷云错全身——他觉得自己要烧起来,死在雪怀刚刚眼神里,连骨头都焚为灰烬。
他匆匆忙忙地去找,又担心雪怀憋在水下出事,于是叫着他名字:“雪怀,雪怀?”
他走动步便带动哗啦水声,漫无目地寻找着他风光霁月小仙郎。
向旁浴池走去。
这浴池他们回来当晚里里外外洗刷遍,疏通注水,遣青鸟储水、运水,作为赠品仙草、兰草与花瓣,都还没开始用——现在雪怀裹紧袍子,面无表情地将它们洗漱倾倒在泉池中。
他伸出赤裸足探探水温,而后慢慢踏进去。水声荡漾,他回头望云错:“下来。”
他语气变得不怎好,有点像他生气模样,端着他平日里冷淡仙君样子,态度很恶劣。
但云错却知道他没生气——就是感觉,雪怀绷着这样冷淡面皮之下,还蛰伏着其他东西。雪怀立在水中,荡着花瓣水淹没到他小腿肚——黑色袍子沾水,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让人血脉偾张弧度,勾得云错双眼冒火,暗红魔眼中风起云涌。
“哗啦”声,他面前突然爆开大团雪白水花,连带着附近花瓣、兰草都被水流播散,双手自水底拨开他们,而后拽住云错只手,拉拉。
是雪怀。
他闭气蹲在水下,如同鸿蒙出生幼儿,仰脸看他,对他比着看不懂手势。云错有点惊喜,还有点无措,紧跟着便感到雪怀将他往深里拉,示意他稍稍俯身。
云错照做,紧跟着头皮炸——
雪怀吻上来。跪在他面前,闭气在水中,挠住他几十年牵扯不断、蓬勃不散尘孽,是古木化为玉石,沧海涸为困土。他为他开解,温柔地、虔诚地,还带着那点俏皮
云错道:“洗澡不用……”
“你来。”雪怀打断他,“知道你用个净化术就好,但是要你来。”
他说什云错都依——他便也宽外袍,单穿着里衣步入泉池中。
泉池由浅到深,雪怀好像尾鱼,在深深水中时而消隐不见,又时而浮出,张开嘴深深吸气,长发飘散,湿漉漉地贴在他额角,水雾将他锋利退却,变得柔美干净。
他游过来,伸手把将云错衣裳扯,丢在岸边。云错刚要睁大眼,制止他,便见到雪怀冲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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