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事情给他烙印太重,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自己仍然在为前生所束缚,钉得死死,迟迟无法挣脱。
这辈子和上辈子已经有太多不同,他纵然用观心法看到,又能如何呢?
过三道小雷,他全身酸痛,下地走动都很困难,但他精神百倍地从床上跳起来,冲出去。
*
雪怀出门时,眼就望见外边云错。
他这恨,云错只会比他更恨。
这世云错尚且平和安然,他不能带给他仇恨与痛苦。
雪怀想到这里,低声反复念道:“证据……”
——证据?
没办法拿上辈子证据去苛责别人,那,今生呢?
,但那也是看在雪怀面子上。旦他这做,慕容家和雪家铁定从此交恶。到时候打起仗来,别说联合,提早便是两败俱伤。
他不愿见到这样情况。
可除慕容金川,还会有谁呢?
不知怎,“云错”两个字浮现在他心间。
把切告诉云错,云错会相信他。这个半魔少年本就是个幼稚、会给个绒毛抱枕盖被子人,他坚定不移地相信他所有话。
他背对他,趴在凉亭石桌上睡着。雪怀待在仙障里头,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云错是什时候等在这里。
只是他这眼望过去,却陡然有点发现——
云错竟然已经生得这样高大。
他和他日日相处,彼此都不觉得。现在从雪怀这里望过去,能看见云错瘦削却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他这世回来之前,柳氏和雪何定还做过什事。
做过更多、足以让他有理由杀他们事情。
如果没有,他也能下套诱使他们去做,直至斩草除根。
雪怀想到这里,突然往自己脑门上敲下,低声骂自己:“你这个死脑筋!为什不早点想到!”
为什定要执着于前生?他已经重生。
把前生切告诉他,请求他帮助,同时也能向他解释自己顾虑,为什没办法干脆地跟他在起。
这个想法冒出来,就仿佛压不下去般,不断地在他脑海中跳动着。
雪怀迟疑片刻后,又将这个想法否决。
云错是喜欢他不错,他却没有资格要求他去为自己做这多。他不能再欠他。
更何况,若是云错知道真相,恐怕会比任何人更加极端——不止踏平深花台,不管有没有这辈子作恶证据,他都可以把那母子二人活剐,然后将尸体悬于南天门口,戮尸示众,再令其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如有执念,则散为畜生道,沦为鱼肉,生生世世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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