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
阵，小声道：“难怪旻哥哥当时……当时不肯告诉
。”
他以为他有个无忧无虑
童年，虽然清苦，但还算幸福，至少有个玉旻可以相互依靠。自小他就知道自己长得秀气漂亮，也因此被人开过不少玩笑，可是他直都不曾在意，因为知道那不是真。原来这样清贫幸福，也是玉旻小心翼翼地瞒着他维持下来。
玉旻还瞒着他多少事？
程多道：“过去事都过去，阿慎，你不必害怕，这件事你也莫再向陛下提起。陛下刚刚登基，太上皇在朝时便已无法把控群臣，龙争虎斗，种种事情都是牵发而动全身。古来自有伊霍之患……”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醒悟什
样，捂住嘴。
明慎敏锐地察觉到什：“霍氏和尹氏？程爷爷，当年那个大官是谁？要买那个人……”
“程爷爷，您听说过王跋这个人吗？”
见隐殿中，明慎在神官指导下拎着小猫后颈皮，毛手毛脚地给它穿上小衣服，小猫今日乖乖，用舌头舔着自己毛茸茸小爪子。
程多送他回来，听这个问题后皱起眉。
“阿慎，陛下是不是跟你说过什？”见到明慎神色迷惑不解，程多示意众人退下。
明慎摇摇头：“就是因为旻哥哥没有说，所以想问问您。”
霍光例，尹伊例，左右皇帝废立，权臣独揽大权，坐镇江山，将皇座上人拥为傀儡，这便是权臣之患。
与王跋勾结，又涉及到这样私人事情，显然王跋是此人重要羽翼。他清楚地记得，遇见王跋之后，玉玟偷偷告诉过他——“皇兄说，他和那个姓张老头子是伙。”
当朝宰相，张念景。
再往深里想，太上皇在位时此人便敢在宫里抓小男孩，即便当时他们任人欺凌，但皇城之下，再乱也是在紫禁城之外，又有几个人敢将手伸进宫里来呢？
明慎看着程多神色，急忙道：“程爷爷，你不用担心，是不是旻哥哥不准你告诉？会保密，就当做什都不知道。哥跟说过，如今朝堂内外正是如履薄冰之时，不会再给旻哥哥添乱。”
程多皱眉看着他，似乎是犹豫会儿后，才叹口气，告诉他：“阿慎，你记不记得你七八岁时候，有回被陛下塞去床底下，两天夜没准你出来？当时有人听说你长得漂亮，打算把你找出来卖给位大官，牵头人正是这个王跋，他是给另个大人拉皮条。”
明慎睁大眼睛，哑口无言。
猫哧溜声从他手中跳走。
“……吗？”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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