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幕,同样被所有听审者收入眼底。
级律师席位区,憋半天没说话帕尔文再次对燕绥之耳语:“很厉害嘛,这个点到即止心态,太容易博得好感,会显得非常绅士。”
燕绥之依然支着下巴,闻言笑下:“什叫显得?”
“好,本质就很绅士。”帕尔文啧声,“不愧是你学生,这年轻,行事风格却很会拿捏那个度。”
在燕绥之所坚持理念里,法庭上对抗并不是真正意味上仇敌。
马修·克劳脸顿时涨得通红,他嘴唇蠕动两下,似乎想辩解几句,但最终个字都没能憋出来。
没办法,这时候辩解什都有种无力感,很难再硬气回来。
在他哑口无言时候,控方律师冈特再次站出来,“容替克劳先生解释句,经验形成讲究太多东西,除积累资历,也跟天赋有关。”
当然,他这话不是真说给顾晏听,而是说给陪审团。为不让那群人被顾晏话带走,集体倒戈。
冈特律师压住音调,不急不缓沉稳声线在说服人时候效果最好:“想不论是法官大人,还是陪审团诸位,包括在座所有听审者可能都有过这样体验,有些人在某个领域就是别具天赋。也许克劳先生天生就对车很敏感,又刚好做这样工作。诚如被告人辩护律师所说,他见过车不如们之中部分人多,但他或许就是能够通过引擎声音和轮廓,判断出经过是什车呢?”
你可以揭露任何破绽,指出任何瑕疵,可以让人哑口无言,满堂寂静。但永远不要在没有充分证据前提下,给原告、给证人乃至给对方律师钉上罪名。
就像当初天琴星乔治·曼森案子里,那位没日没夜给被告人陈章录口供警员。在当时问询环境下,燕绥之只需要再多加句,就能给对方钉上“刑讯逼供”帽子,但他没有。
因为你其实很难确认,那些做错事说错话人,是不是真怀揣那深恶性。
可以攻击证据,但不要肆意攻击人。
这是燕绥之
冈特又把目光转向顾晏,说:“至少……们不能斩钉截铁地否认这种事,你认为呢顾律师?”
顾晏看他眼,没有要揪住这点不放意思,而是颇有风度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冈特可能没想到他这好说话,愣片刻挑起眉。
而愣在证人席上马修·克劳也肉眼可见地松口气,胀满脸血色慢慢退下去。
以至于有那瞬间,他对这位辩护律师甚至是感激,感激对方没让他太过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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