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只讲事实，不讲交情。
更何况虽然同属南十字律所，但每位出庭大律师跟律所都只是合作关系，本身是相互独立
。顾晏和迪恩本来也没交情。
当
个案子有不止位被告人时候，不可避免会出现相互推诿现象。
不只是被告人
他已经不想再张口
。
庭上，号被告人弗雷德·贾端坐在玻璃笼罩席位上，区别于之前报道中形象，此时他非常安分守己，低着头显出副悲伤忏悔模样。
哪怕是这样角度，也能看到他掉到嘴边黑眼圈，看上去憔悴而疲惫。
他辩护律师迪恩正在做开场陈述，实质性辩驳没有多提，毕竟这些也不适合开场就扔出来。
迪恩简单扼要地阐明，费雷德·贾绝不是这个案子主犯。
：“……”
“怎
？”燕绥之纡尊降贵地从庭审区域收回目光，瞥这位同行眼，“
话有问题？”
“辩护席上那位不是你学生吗？”帕尔文说，“老实说，今天庭审关注度空前绝后，咱们还都在这坐着，你都不替学生紧张下？”
燕绥之“哦”声，要笑不笑地说：“谁请你们来？”
帕尔文：“……”
“他作为医疗行业从业者，像很多同行样，始终保持着对生命敬畏心。当事人之前也许说过些不那讨人喜欢言论，而那些言论又被部分媒体二次加工渲染，报道出去，引起诸多争议和指责。但恳请诸位换个角度想想，那其实是出于本能自辩驳。相信任何人都能理解，当个人被无端扣上不属于他罪名时，总会有口不择言时候，这反而能侧面说明他冤屈不是？”
“……任何位有同理心人，都会为本案受害者感到悲伤难过。”迪恩指着号被告席说，“当事人也样，相信诸位心明眼亮，看得非常清楚。”
这话还有潜台词，就是：你们看，相比于当事人，另位被告人贺拉斯·季就是典型毫无同理心，他连悲伤和忏悔都没有。
很显然，这句潜台词被大多数人接收。听审席上很多人先看向号被告席，接着又看向二号被告席，然后露出嫌恶表情。
同时，这种排斥情绪又会被带到辩护律师身上。
他张张口，又要说什，就见燕绥之伸出食指抵着嘴唇，示意他噤声。
“别拉讨论顾晏，毕竟是需要回避级律师投票人。”燕绥之翘着嘴角说。
帕尔文又张张口。
燕绥之竖着手指没放下来，轻声说：“还有，不要干扰看学生。”
帕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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