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神色复杂地翻完文件,说:“如果不是看到这份文件,都差点儿忘,研究所还给这场手术协议签过字。这甚至比你那场手术还要早。”
看末端日期,那确实比燕绥之和他父母那场手术还要早年。
“这场手术印象不太深。”房东说,“……其实大多数手术印象都不深
他顺从地把自己包裹在这种舒适感觉里,心里又不禁失笑:顾同学大衣哪有如此神效,绝大部分都是他心理作用而已。
房东和顾晏翻过前面几页,才知道燕绥之究竟找到什东西。
这同样是份手术协议,单看格式和绝大部分内容,跟当年燕绥之那份手术协议模样。唯独不同是接受手术人。
姓名栏里,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个名字——
多恩
如常地说:“在最后那沓里,找到这样东西,勉强算得上个好消息吧。”
“什东西?”
那两人靠过来,从燕绥之手上接过纸页。
“你手怎那凉,很冷?”顾晏手拿纸页,另只手又在燕绥之手指上握下试温度。
“还行,有点。”燕绥之说。这其实是因为刚才那阵胃痛缘故。现在略好些,他便没提,而是顺着顾晏话说:“早上温度毕竟低些,你先看文件。”
这是个非常简单名字,简单到甚至没有姓氏。上大街上随便叫声,会有很多人因此回头。
但不论是挑出这份文件燕绥之,还是正在看文件顾晏,包括皱起眉头房东默文·白,都清楚地知道这个名字代表谁。
“清道夫?”顾晏低声说。
“应该就是。”燕绥之双手捂在大衣里,懒懒没有伸出来,而是抬抬下巴示意:“看尾页日期,是清道夫离开云草福利院年左右,19岁吧,老院长自那之后就失去他消息。”
两人抬头看向房东。
“在看。”顾律师嘴上这应着,却已经站起身,去玄关衣架上把自己大衣摘下来。
单身狗龄很长房东脸麻木地出声提醒:“恕直言,认为在温控板上点两下,直接调高室内温度,比什情侣大衣都管用。”
顾晏坐回沙发上,客客气气地说:“也恕直言,天亮前就点过两下。就目前看来,停工十多年温控板应该是坏。”
房东:“……多不争气东西。”
燕绥之抱着大衣,他胃痛和头痛虽然不像之前那样剧烈,但余味绵长。顾晏大衣被他压在身前,刚好能抵着胃,有种莫名踏实感,又慢慢被体温焐暖,没会儿居然真让那种不适感舒缓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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