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下楼,从客房柜子里翻出来套黑色被子来。
顾晏抱着被子,看得出来对那颜色非常嫌弃。
关灯上楼时候,燕绥之想起什来问句:“你为什借阁楼,而不是客房?”
顾晏理所当然:“你又不是客。”
况且阁楼空间跟客房没差,说是阁楼,面积却点儿也不小。
“别捣乱,起来。”
哪怕这种时候,燕大教授依然很要面子。
仪态不能丢。
他绷着脸略微适应下,套上衣裤说:“跟你起过去,拿那套黑色。”
顾晏愣下,这才明白他意思。
要放在以前,燕绥之洁癖犯起来根本秒都忍受不。但这会儿他却有点懒得动。
不过懒毕竟是时。
半个小时后,顾晏穿上长裤下床。他披上衬衫,弯腰撑着床沿问:“去楼下?”
燕绥之却另有计较。
他说:“换套吧。”
胡闹完,床单被子都滚满汗液,潮大片。燕绥之缓会儿,忍不住伸手摸摸。
他沉默会儿,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出这多汗。
这床单被罩丑是丑点,但是吸水性出奇好。
燕绥之不想承认。于是他又顺手在顾晏肩背肌肉上摸下,懒洋洋地摊给顾晏看:“诶,看看,你汗把床弄得根本不能睡。”
顾晏:“……”
燕绥之有些好笑:“说得好像你接待过什客人似。
燕绥之单手扣两颗衬衫纽扣,拍拍顾晏道:“老实说,觉得黑色起码比其他好看点。什时候你能半点儿不膈应地往身上盖黑被子,往手里塞安息花,应该就不会再做那些梦。”
顾晏:“……”
某些人每天都在琢磨些什倒霉办法?
“老师会害你吗?”燕绥之又装起大尾巴狼,挑眉问:“去不去?”
顾晏无奈又顺从:“去。”
顾晏:“不想动?”
燕绥之却已经撑坐起来:“不是,帮——”
他起到半,动作僵下,表情有片刻麻木:“——帮你治治心病。”
“什心病?”
顾晏时没反应过来,问句。他伸手想扶下燕绥之腰,被燕绥之眼疾手快挡住。
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把床单撤出来看看湿痕也能知道是谁锅。
但是这时候,顾大律师出人意料地顺从,所以燕绥之说什鬼话他都会默默把锅接过来。
“嗯,错。”顾晏低低应声,嗓音里含着丝情·欲未消哑意。
燕绥之听得耳根痒痒,刚退下去血色又慢慢从脖颈漫到耳根。
他脸朝枕头里埋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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