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十来秒时间,他站在3排17号树前面没有挪步,乌黑眸子里映着树灯,清亮温和。
这个日期是他父母曾经结婚纪念日,在他幼年和少年时期记忆里,是个每年都会被隆重对待日子。
即便后来他们都不在,每年3月17日也依然没被完全遗忘,燕绥之总会记得订株玫瑰花枝,托人备好养料,栽在住处庭院里,二十多年来已经长成片……
也许是乔絮絮叨叨声音已经不再清晰,这块区域显得太过安静。燕绥之站会儿后,鬼使神差地走到17号树后,抬手撩下墙上长藤。
长藤后是庄园预留在墙上贮酒孔,给客人们定制专属酒就藏在这些贮酒孔里。
四舍五入也就六分傻样子,所以他又念念叨叨地排除这几年酒庄用过多次几个日子,剩下……
剩下也够几人顿好找。
夜里樱桃园其实很适合散心,说是找酒,走走停停偶尔拨开青藤看眼,也并不无趣。中间乔还拿两杯酒,递杯给顾晏,边翻找边喝着酒随意聊着。
有时候是在聊最近正事,有时候是抱怨几句家族长辈,有搭没搭。
燕绥之并没有直跟他们在起,他在处树丛岔道口打声招呼,独自人走到标着“红桃j”餐座这边。他拆乔生日日期做信息,顺着红桃j餐座第3行樱桃树走着,打算看看横向21棵附近有没有藏酒。
这个孔洞里也放着瓶酒,这本身并不令人意外,令人意外是酒主人……
燕绥之下意识抽出酒瓶
乔声音隔在几排树藤之外,隐约可以听见,“喏——这棵树看见没,据说长有二十来年。看,树干上这道刀疤还在呢,还是当初跟曼森、还有赵择木在这里胡闹留下,那时候多大来着?10岁吧……记得曼森弄把新式军用匕首,在这里试下。”
他讲完以前事,又安静地回味会儿,冲顾晏道,“……知道,今天早上接到医院消息时候,从负责医生那里听来句话,他说曼森这次特别幸运,因为被送往医院时间很巧。如果再晚点,能不能醒过来就很难说。那天晚上,其实并不是们想起来要去叫曼森,而是赵择木提句才让们想起来……”
燕绥之踱步似走得很慢,但也渐渐离他们原来越远,乔声音慢慢变得隐约起来。
他在原地站会儿,才又继续迈步。
原本他只需要径直走到挂着21号小铁牌樱桃树那里就行,然而在走过17号时候,他步子忽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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