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都没剩下。
喝完,他还绅士又平静地冲这边举下空杯。
燕绥之:“……”
菲兹接连被他堵两句,有点纳闷:“你今天嘴巴怎这利。”
可能是被某位学生憋出来。
其实燕绥之并不那喜欢这种酒,对他而言奶油味和紫罗兰香气略重些,有点甜腻,也就适合在这里佐餐。但是不知道为什,他隔着半方桌面,从顾晏那里闻到丝隐约酒香,竟然觉得味道应该还不错。
嗡——
他手指上智能机突然震起来,响得及时又不合时宜。
燕绥之顿下才调出屏幕,手已经戴上耳扣。
拨来通讯是菲兹,他刚接通“喂”声,对面就“啊啊啊”地惊叫起来。这嗓子真是提神醒脑,什甜酒微风奶油香都烟消云散,连对面坐着顾晏都听见,撩起眼皮朝这边看过来。
顾晏愣下。
他似乎没有想到燕绥之会抛出这种问题,脸上居然闪过丝措手不及讶异,不过只停留极短瞬就敛回去。
这其实是个很好回答玩笑,以顾晏脾性,张口就能堵回来。燕绥之在逗他之前,甚至都想过他会说什。
但是顾晏没说话……
他看着燕绥之目光如既往沉静,沉静之外或许有些别什,只是刚漏出星半点儿,他就已经收回目光。
燕绥之心说。
“不管,只是想说,你居然赢乔治·曼森先生那件案子!”菲兹听起来真很兴奋,“天哪!庭审结束给你和顾发信息问候时候,你们俩为什都没说结果?!还有请假躲酒会时候,居然也只字不提!如果不是今天胜诉函件发到律所来,都不知道你居
“……”
燕绥之跟他目光撞上,有点儿无奈地道:“菲兹小姐,拨通讯用不着开嗓。”
菲兹又道:“妈呀——”
燕绥之:“这便宜不方便占。”
这句话很容易提醒人想起他刚才玩笑,于是他又抬眼扫向顾晏,却见顾晏没什明显表情,只是把那杯晃出香味甜酒喝下去。
樱桃园风穿过蔓生青藤,灌从和矮树圈围出这块地方安静又私密,枝叶轻碰沙沙细声扫过瓷白桌面。
而顾晏直没有开口。
这种倏然间沉默不语像是只收爪尖只剩绒毛猫爪,在人心上轻轻挠下。
考究桌布被微风掀起方边角,从燕绥之手腕轻擦而过,配合着也挠下,他搁在桌沿手指动动,那方边角又被风撩落回去。
顾晏垂着目光看会儿手里甜酒,端起来摇晃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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