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多少分?”
顾晏:“不到50。”
燕绥之:“啧。”
顾晏看他眼。
燕绥之:“你也就仗着是匿名吧。”
“你也是梅兹大学,难道没听说过?”
“嗯?”燕绥之回过神来,点头应道,“如果你说是前院长碰到那次意外,当然听说过。刚才发愣只是因为没想到你接爆炸案会是这个原因。怎?你觉得那次意外有蹊跷?”
顾晏斟酌片刻,道:“仅仅怀疑,没什实证。”
“没有实证?那为什会怀疑?”燕绥之看向他。
顾晏:“看人。”
这句话说得平平静静,却听得燕绥之心头跳。
几乎全世界都相信那场爆炸是个意外,有人感慨他倒霉,有人唏嘘他过世,法学院会把他请进已故名人堂,金毛洛克他们会在谈论起他时候把称呼纠正成“前院长”。
等到再过上几年,那些因为他死而感到难过人会慢慢不再难过,聊起他人会越来越少,甚至偶尔还能拿他调侃两句开个玩笑……
这是条再正常不过变化轨迹,也是燕绥之心里预料到。所以他对此适应良好,看得很开。
反倒是顾晏这种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顾晏:“不匿名也许就给20。”
燕绥之:“啧。”
同学,你怕是想不到自己在跟谁说老师坏话。
不过郁闷是,燕绥之略微设想下,就当年顾晏气急要滚要
燕绥之:“???”
这话说得太简单,以至于燕大教授不得不做下延展理解。般而言,“看人”就是指这事儿发生在这个人身上和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对待态度不样。
“看人?”燕绥之打趣道,“难不成是因为你特别敬重这位老师,所以格外上心想知道真相?”
得亏燕大教授披张皮,可以肆无忌惮地不要脸。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想嘲讽两句。
顾晏闻言,用种“你在开什鬼玩笑”眼神瞥他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喝口咖啡,淡淡道:“恰恰相反,你如果知道每年教授评分季给他多少分,就不会做出这见鬼猜测。”
他没想到除自己,居然还有其他人在关注那件爆炸案,会花额外心思去探究它真相。
最令他感到意外是,这个人居然是顾晏。
难不成这位同学毕业之后兜兜转转好几年,突然又回归初心,重新敬爱起他这个老师?
燕大教授这猜测着,心里突然浮上丁点儿歉疚——当年应该少气这学生几回,对他稍微再好点。
燕绥之这短暂愣神引来顾晏打量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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